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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道烟云
告别了那弥漫着热血与汗水气息的都匀军营,古之月心中五味杂陈。
孙二狗和阿花站在营门口,眼中满是不舍,
他们不断地挥着手,那挥动的手臂仿佛怎么也停不下来。
孙二狗的大嗓门扯着:
“老古,有空一定回来看看啊!”
阿花则红着眼圈,默默无言,只是一个劲儿地挥手。
古之月强忍着心中的情绪,也朝着他们挥手作别。
此时,古之月与孙总队长一行6人,在正月那依旧带着丝丝寒意的后半旬,
踏上了前往省城贵阳的行程。
他们坐上了一辆略显破旧的卡车,卡车发出“突突突”的声响,
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车身随着道路的颠簸而摇晃,扬起一路的尘土。
经过漫长的颠簸,他们终于来到了民国三十四年的贵阳汽车站。
远远望去,那汽车站就像一口煮沸的大锅,热闹非凡。
机车那巨大的喷嘴正“呼呼”地喷吐着浓浓的黑烟,好似一条条黑色的巨龙在翻腾。
苦力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他们扛着沉重的货箱,脚步匆匆地穿梭在一辆辆车辆之间。
有的苦力因为货物太重,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但又迅速稳住身形,继续前行。
而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军警们穿着锃亮的皮靴,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
他们的皮靴声“嗒嗒嗒”地响着,仿佛是一种威严的宣告。
与此同时,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卖茶水嘞,解渴的茶水!”
“新鲜的水果,快来买啊!”
各种声音搅作一团,形成了一曲独特而又喧闹的交响曲。
古之月他们艰难跋涉了整整两天,一路上风餐露宿,疲惫不堪。
此时,古之月缩在贵阳候车厅的柱子后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他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苏北口音的咒骂混着唾沫星子甩在砖墙上:
“奶奶个熊,这破车再不来,老子腿肚子都要站成麻花了。”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不停地跺脚,试图驱散一些寒意和疲惫。
孙总队长的合肥腔从候车棚传来,带着一种沉稳和淡定:
“小古啊,莫要急,从都匀到贵阳三百多里地,能赶上这趟车就算烧高香喽。”
这位中将衔的缉私总队长斜倚在藤椅上,显得十分悠然自得。
他那鳄鱼皮靴架在行李箱上,皮靴上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着。
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金丝眼镜在烟雾里忽明忽暗,时不时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反光。
他看着古之月着急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安抚着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急躁情绪。
在这喧闹的候车厅里,古之月的急躁与孙总队长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们接下来的旅途又会遇到怎样的故事呢?
谁也不知道,只能等待那未知的旅程慢慢展开……
在那宽敞却略显杂乱的街道之上,四个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的卫士如同四尊铁塔,分别站立在街道四角。
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腰间的枪套里的二十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为首的刘述民,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且杂乱地拧在一起,
古之月咬着半块荞麦饼,看刘卫士长用马靴尖踢翻小乞丐的破碗,山东腔混着痰响:\"滚远点!碍着军爷的眼了!\"
那小乞丐顶多也就八九岁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
像一堆杂草随意地堆在脑袋上,脸上满是污垢,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好似一片片破布随意地拼凑在一起,捧着豁口的粗瓷碗往刘卫士长裤脚蹭:
\"军爷行行好…赏个铜板买膏药…\"
\"膏药?\"
刘卫士长突然揪住小乞丐的冲天辫,独眼冒出凶光,
\"老子给你治治!\"
说着一把将孩子脑袋按进积水坑,污泥咕嘟嘟冒泡。
古之月的苏北腔炸雷般响起:
\"撒手!\"
他独臂扣住刘卫士长脉门,膝盖顶向其腰眼。
刘卫士长吃痛松手,反手抽枪却被古之月用缴械术卸了撞针。
\"驴日的!\"刘卫士长独眼充血,\"这小赤佬偷老子的怀表!\"
\"怀表?\"
古之月扯开小乞丐的破袄,露出胸口的鞭痕,
\"你他娘的打人,
专挑小孩子下手!\"他抓起地上被踩碎的铜板,\"偷钱还带往泥里藏的”
孙总队长的黑皮鞋踏碎水洼,合肥腔压着雷霆:
\"刘述民!给娃儿道歉!\"
刘卫士长腮帮子咬出棱:\"总座!这小贼…\"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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