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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睡好，早起苏晴就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你俩昨晚干什么去了？两个人都哈欠连天的。”王翠芬一边给苏晴盛粥，一边关心的询问。
苏晴偷偷凑到她耳边细说，“出去查证据去了。还真让我们给找到了。”
“谢建华这混小子，自己出去鬼混就算了，还带你去。”王翠芬咬牙切齿，一脸心疼的看着苏晴略显憔悴的面容。
这跟混小子带坏自家乖乖女，有什么区别。
王翠芬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以后少跟他玩。”
在旁边听了全程的谢建华，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脑子迷糊听错了。
这话是正经婆婆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还想让王翠芬别跟苏晴玩呢。瞧瞧都被哄成啥样了。
但他说的话，王翠芬和苏晴都不会听。谢建华无奈的摇摇头，报备道：“我今天得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又出去鬼混去了。”王翠芬总结。
还是苏晴说了句公道话，“妈，他是去忙正经事的。昨晚咱俩不是有重大发现嘛。”
今天谢建华还得去处理后续的事情。
王翠芬还想再唠叨两句，看到其他几个孩子都开始洗漱，她就赶紧收声，只说道：“吃饭吃饭，我才懒得管他呢。我昨天跟人换到了几尺布票，我今天给你做新衣服去。”
家里没有缝纫机，做衣服这种活，她都是拿到隔壁李大姐家里干的。
王翠芬做衣服，李大姐纳鞋底，周大姐拆旧毛衣…… 一群人边干活边说八卦，一点也不无聊。
“你上个月不是才给你家老二媳妇做新衣服了吗？怎么又做。”
“晴晴衣服少嘛，回城之后，也没几件体面的衣服。”王翠芬解释道：“这布票是晴晴的，她托我做，我就帮她做了，反正我天天闲在家里没事干。”
苏晴真没那功夫去淘换布票，都是王翠芬在忙活。但谢家是已经分过家的，王翠芬可不敢说自己补贴了哪个孩子。
无论补贴哪一个，都容易让其他几个闹起来。
大面上的公平，她得维系。不然会影响她跟苏晴的名声和口碑。
甭管是吃的还是穿的，王翠芬对外一律说是苏晴自己买的。苏晴花的自己的工资和陪嫁。
她王翠芬，一分钱都没出，最多就出点力气。
无论是帮忙做饭，还是帮忙做衣服，都是家庭主妇们做惯了的，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王翠芬虽然对外说自己没出一分钱，但她纵着苏晴花钱，一点都不管束的行为，还是刷新了众人对她的认知。
“你这婆婆当得可真是洒脱。我家儿媳妇要敢这么花钱，我肯定是看不惯的。”李大姐忍不住摇头。
要是别人这么花，王翠芬也看不惯，但谁叫她跟苏晴有点家底呢。
“这有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儿孙我享福。都分家了，我才懒得管他们怎么过呢。”王翠芬说得冠冕堂皇，说完还宠溺一笑，“而且我家晴晴是个好孩子，从没乱花钱过。”
不过是买些吃的穿的罢了。家里又不是没钱。她还嫌苏晴买得不够多呢。
等过阵子领导被挖坟的风波彻底过去，苏晴不置办东西，她都要替苏晴置办，什么小手表，小皮鞋，别家小姑娘有的，苏晴也该有。
王翠芬护崽的态度，搞得大家也不敢说苏晴的闲话，只能说道：“你对你这个儿媳还真够好的。”
“那是。”王翠芬得意的挑眉，“不是我对儿媳够好。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好人。”
这可不是她自夸，苏晴就是这么夸她的。
要搁以前，谁要说王翠芬会是个好婆婆，周边的街坊第一个不信。
别说家里的孩子了，就算是家里的男人做错了一点小事，王翠芬也是又闹又骂，不饶人。
就王翠芬对谢瘸子翻白眼，甩眼刀子，阴阳怪气嘲讽的事，李大姐就看到过不止一次。
偏偏王翠芬这样的脾气，还真成了个好婆婆，对苏晴这个刚来的小媳妇，那叫一个贴心温柔。
苏晴那待遇，谢瘸子拍马都赶不上。
这么明事理的婆婆难得，儿子结婚就分家的家庭更难得。
李大姐自己不乐意儿子儿媳分家，但却乐意把女儿嫁进会分家的家庭，就是这么双标。只不过李大姐没有女儿，只有一个远房的侄女。
看在王翠芬是个好婆婆的份上，李大姐也不介意谢建中的身高和弱鸡的身体了。
“你家老二都结婚了。你家老大究竟是个什么章程？我这儿有个侄女，年纪正合适…… ”
这下王翠芬来劲了，追问道：“家里什么情况啊？这姑娘长得好不好看啊？”
王翠芬其实也不是很满意上辈子的大儿媳，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换个儿媳的。只要大儿子乐意。
孩子没结婚，王翠芬就总觉得自己的作为母亲的任务没完成。
虽然也不知道这个任务是谁给她的。反正任务没完成，她总觉得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