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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葬礼上来的人比苏弦想象中的还要多。
一些是碍于想要巴结苏家，不得不来参加的。
“苏弦，别难过了，舔够而已，这只没了换一只就是了。”
“是呀，苏弦，你这样颓废下去，苏家会伤心的。”
“苏弦，节哀顺变，你这么爱贺延旭，他地下有知，一定开心坏了。”
苏弦剜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连连逃窜。
他们得罪不起苏家，更加得罪不起苏弦。
只是被家人推着，不得不来参加葬礼。
而包良也来了，他带着两束一大一小的白菊。
在贺延旭和皮蛋的墓碑前面，鞠了个躬。
“对不起，兄弟，我还是没能完成你的遗愿。”
“皮蛋本应该由我来安葬的，不过结果殊途同归，只要你安息就好。”
苏弦冷哼一声：“难道我安葬皮蛋不好吗？怎么就非得要你来？”
包良停住了本想离去的脚步。
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手背青筋凸出来。
愤愤不平地开口：“你？你不过是一个不爱我兄弟的坏女人罢了。”
“现在人都死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举办这么盛大的葬礼，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兄弟现在复活了，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死心吧，是你害死的他，就应该一辈子活在谴责里面。”
“你知道吗？贺延旭他爱你，爱到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
“而你呢，纵容许少华撞死皮蛋，污蔑我兄弟，最后还让他签下那份不公平的身体转让协议书。”
“苏弦，人人都是你是机车圈女神，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许少华此刻也进入到葬礼现场，听到了包良说的话。
上前呵斥道：“你说什么？”
苏弦拦住许少华：“他说得没错，我就是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该死。”
“我应该一辈子活在谴责里，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弥补。”
包良瞥了瞥眼：“弥补不了了，人死不能复生。”
许少华一拳打在包良的脸上：“我不许你欺负苏弦，你是不是想死。”
还想打第二拳，苏弦冲到包良面前。
替他挡了一拳，许少华用尽了十成的力气。
苏弦的脸红肿起来，让包良离开了。
她跪在墓碑前面，继续诵读着佛经。
许少华心疼地想伸手摸苏弦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苏弦，你现在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苏弦流下眼泪：“许少华，对不起，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了。”
“我爱的人是贺延旭，即使他死了，我还爱着他。”
“我不想伤害你，你的双腿是他换给你的，那是贺延旭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了。”
“所以，你走吧。”
许少华难过极了，他面含怒气，站在身后，死死盯着贺延旭的墓碑。
他想不到，堂堂许少华，连一个死人都竞争不过。
许少华目光犀利：“苏弦，你不爱我了吗？”
苏弦缓缓开口：“也许，我从未爱过你，我爱的人从来都是贺延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