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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一句，宁姜没忍住问出来。
“你不是腻了吗？”
“换取来的资源，不用到截止期总觉得吃亏。”
男人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说出来，宁姜的脸都绿了。
想到两个选择都是9点，她权衡了一会儿，想跟京辞争取一个弹性时间。
“京总，我能不能九点以后再去公司，然后干到明天早上九点？该加的工时我肯定全部补回来，行吗？”
京辞眉梢扬了下：“？”
宁姜硬着头皮解释：“我晚上真的有个兼职，是我好不容易才接下来的，签了违约书的，如果不去要赔钱。”
自从去千禧集团上了班，她兼职的时间就很少了。
给京辞买了那条天价内裤后，存款就更少了。
宁姜不得不想办法赚点钱。
“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京辞面无波澜地拉开车门，“说实话。”
宁姜刚到嘴边的敷衍借口咽了下去。
她想了想，不准备隐瞒他。
更何况京辞有心查的话，她这两脚猫的功夫根本隐瞒不了。
“我妈妈在疗养院，她精神不太好，每个月需要医药费和疗养费。”
“工资不够？”京辞垂眼。
他记得千禧集团的奖金绩效都挺高的，何况她月初才去那个酒店做了什么兼职，赚了一堆小费。
说起这个，宁姜声音更小了。
“本来快攒够了，给你买了条内裤……就不够了。”
京辞：“……”
他莫名听出了她的语气里颇有怨词。
本来想敲打敲打她，让她尝尝多管闲事的疾苦，但听到她嘴里的妈妈，他沉默了两秒。
“行吗，京总？”耳边又传来宁姜的声音。
京辞觉得自己今天魔怔了，才会鬼使神差的放过她。
他深吸一口气，听到自己说：“晚上九点，到远洋公馆找我。”
“好！”
听到他松口了，宁姜一口答应下来。
没等京辞反应，她就把车钥匙穿过车窗塞给京辞：“那我就不打扰京总的时间了，我这就消失，晚上见！”
话音落下的几秒后，她人已经迅速跑远了。
那速度比刚才的周淮还快，一个两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京辞从后视镜收回视线，一偏头，就看到副驾座位上掉了一张卡片，他捡起看去。
上面零星的几个字眼：金融国际庆功宴。
京辞眼眸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熟悉的电话：“你昨天叫我参加的庆功宴，是金荣国际的？”
那端传来男人清晰好听的音色：“是啊京哥，你不是说你有约，不肯来么。”
“请了舞蹈队？”
“嗯哪，绝世古典舞，有韵味有气氛，可美了。”
“帮我安排个位置，主位。”
……
下午三点，宁姜提前到达金荣国际。
此时舞台已经布置好，她担任今天的主舞，需要再次过一遍场。
这个活儿是大学室友远程帮她介绍的，说之前的主舞扭伤了脚，舞团临时找不到人，便找了宁姜。
因为她的毕设作品正好是这曲古典舞，掌握十分熟练。
她配合着古筝乐手，在舞台走了一遍彩排，确定流程，做足准备。
然后去后台化妆，换衣服。
五点半，宴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的介绍词落下，第一曲舞奉上，宁姜随着音乐翩然滑到舞台中央。
她身姿灵动，柔软轻盈，舞动长袖，背对观众，随着音乐缓缓下腰，完成了高难度的腰线动作。
流苏晃动间，宁姜视线含笑，不经意扫过台下主位。
一眼就对上主位中间那张矜贵清俊的面孔。
她脑子一僵，动作差点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