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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瞧，像是能从上面看出一朵花。
他想起来了，他见过小乖的。
但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嘶……脑子钝痛的怪物懒得去仔细思考，他只要知道他现在找到她就好了。
陆曦见他终于醒了，却直愣愣盯着自己，以为他这一觉睡傻了。
“看我干嘛？”她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
看小乖为什么要有理由？
他喜欢看，就要看，一直看。
怪物任性地拉下她的手：“就看。”
陆曦：……看在他刚刚醒的份上，懒得跟变态计较。
窗外天光大亮，隐约有说话声声传来。
想起张文杰昨天的提醒，时候不早了，陆曦不打算睡下去，准备起床。
刚好这时，林非凡也来敲门：“醒了吗？早餐做好了要不要起来吃点。”
“我要起床了。”
陆曦又开始推他，这次谢枭倒是懒洋洋“嗯”了一声，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于是门开之后，林非凡就看到陆曦捏着拳头，一脸隐忍站在门口，而身后扒着个没骨头似的谢枭。
修长的手臂交叉缠在小姑娘身前，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脑袋上，用身体织成一张网，牢牢霸占住她。
“枭哥，你醒了！”林非凡眼睛惊喜亮起，喊了他一声，见他们两个的姿势这么怪异，又忍不住好奇。
“你们这是？”
什么人形叠汉堡？还是特殊起床仪式？他，他要加入吗？
二旬老人林非凡表示每次都不太能理解陆曦和谢枭的某些行为，但主打一个尊重加入。
见他表情蠢蠢欲动，谢枭冷漠甩过去一个眼色。
要你管。
陆曦拖着身后沉重的大尾巴走出房间，小声开口：“别理他，又犯病了。”
怪物的脑回路，不是他们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
直到洗漱时，谢枭想起每次他不洗澡都会被陆曦无比嫌弃，不给抱不给碰才慢吞吞松开了手，走到洗手池前乖乖刷牙。
陆曦见此还欣慰点头，颇有养的流浪狗终于学会打理自己乱糟糟毛发的成就感。
餐桌上，摆放着林非凡准备好的简单早餐，煎蛋和牛奶，还有一小锅皮蛋瘦肉粥。
陆曦端着碗喝粥时，皮蛋瘦肉粥咸鲜开胃，一口下去身体都跟着暖和起来。
陆曦边喝边忍不住夸林非凡：“你手艺挺好。”
做饭算是林非凡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末世来临之前他就喜欢一个人捣鼓些菜色。
可惜他在福利院长大，没什么朋友，也没人分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呢。
林非凡眼睛放光，恨不得握住陆曦的手仰天长叹一句知音。
“你要不要吃煎蛋？不知道你爱吃哪种我煎了流心的和全熟的。”
陆曦把碗递过去：“流心的吧。”
两个吃货其乐融融地互相分享食物，没注意到一旁的谢枭表情阴森森地盯着他们。
餐桌突然被人猛地用力一拍，发出“嘭”的一声。
陆曦和林非凡异常默契地齐刷刷抬头，一脸懵逼看向谢枭。
大早上，吃什么枪药了？
谢枭见两人约好似的同步动作，脸色更臭了，拧紧的眉头都能夹死路过的蚊子。
“小乖，我也要吃。”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开始不甘寂寞地找存在感。
他吞噬掉变异蜂王的晶核后其实还不饿，但是不喜欢和小乖有关的事情，他被排除在外。
餐桌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横在她和他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们和他这种凶残的怪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