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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格碎片呢？”
秦川皱起眉头，再次仔细感应。
那股独特的能量波动源头，确实就在刚才怪物盘踞的江底。
可现在怪物已经被彻底吞噬，连渣都不剩，却依旧没有发现神格碎片的踪迹。
“嗯？”
就在秦川疑惑之际，他突然感觉到，刚刚被吸收进影域的那股庞大能量洪流之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若不是他对影域的掌控足够深奥，怕是都会遗漏掉。
那是神格碎片的气息！
“这次的神格碎片不是单独存在，而是和那怪物的本源力量融合在一起了？”
秦川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之前在江城外发现的那个亡灵副本，也是因为受到了神格碎片的影响才产生的变异。
再想到此前升龙皇城外出现的鬼柳虚影，以及阿三国的湿婆神像。
秦川有了个猜想。
神格碎片在复苏的过程中，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影响，那么会自行复原最初的力量。
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出现一点偏差，比如出现力量污染的情况。
但至少是这个趋势。
而如果复苏过程中受到影响，像是被天启副本捕获，又或者和这次一样，被恶魔领主获得，就会发生某种奇特的融合。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秦川在击杀怪物并且将其吞噬吸收之后，才能一并获得神格碎片。
“有点意思。”
秦川眉头微挑。
看来这些神格碎片并不是单纯的复苏。
又或者，前期复苏并不需要严格复制按照曾经的形态，先把力量复苏了，然后再说其他。
秦川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些神格碎片如果继续复苏下去，必然会形成各种boss或者是奇特区域。
到时候这些boss再互相厮杀合并，决出最后的胜者，也就意味着神格碎片重新拼凑，并且完成最终复苏。
到那一步，神明自然也就复苏了。
又因为这些神格碎片来自于蓝星本土，无需等待时空乱流消失，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这片曾经属于棒子国的繁华之地，如今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废墟和荒芜。
血红色的汉江水面，诡异地平静着，不起一丝波澜。
它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以及岸边那些被深渊力量扭曲、早已失去本来面目的建筑残骸。
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和硫磺气息正在缓慢消散，留下一种空洞的死气。
秦川站在江边。
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那片不自然的血色水域。
脚下的土地，还残留着刚才战斗的灼痕与冲击坑洼。
但更让人心悸的，是这片土地上，生命气息被彻底抽离的虚无感。
“果然是这样……”
秦川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刚才对那深渊领主的彻底吞噬，他心中的一个猜想，变得无比清晰和确定。
神格碎片。
这些蓝星本土神明陨落后的力量残余，它们的复苏之路，并非只有一种模式。
之前遇到的鬼柳虚影，阿三国的湿婆神像，更像是碎片力量的直接聚合与显化。
纵然可能受到环境影响而变异，其核心仍是碎片本身。
但江城外的亡灵副本空间，以及刚才这个明显被古神力量污染的深渊领主……
它们揭示了另一种可能。
神格碎片在复苏途中，会被其他强大的存在，或是特殊的能量环境所捕获、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