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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轻轻点头:“那我这就出去叫人。”
当日梁婉音走的地方不远,所以仅找了半天,李妈妈等人就找到了那家店铺。
次早,姜倚繁捏了个借口,回明姜夫人后,便出侯府,往铺子里来。
“她都抓了哪些药?”
那天给梁婉音抓药的伙计答道:“只有两味药,响铃草和三七,各二两。”
这两味药可都是姜夫人这个病不能碰的。
姜倚繁面色微沉,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片刻后又问:“除你之外,当时还有别人见过她吗?”
多一个人证就多一份说服力,回头见了姜家人,梁婉音就是长了多少张嘴,也再无法为自己开脱。
“这……”那伙计两只眼滴溜溜地打量着她,不太情愿说。
姜倚繁摆摆手,芷秋立即会意,先递上二十两银子。
伙计两眼放光,把银子抱进怀中,咧着嘴笑道:“有的有的,那天那姑娘跟常来我们店里买药的一位客人还吵了一架,闹得挺凶的,差点到官府去呢,那个客人肯定还记得她。”
这对姜倚繁而言,真是意外之喜。
“那就劳烦你,去把她请过来吧,你就告诉她,只要她愿随我回去作证,重重有赏。”
“好嘞!”伙计回后堂放了银子,兴冲冲地从后门跑出去了。
姜倚繁一行在这里候着,等了不到一炷香工夫,那伙计就带了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过来。
妇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一看就是长期劳累的,头上仅有一根旧了的簪子,并无别的首饰,衣裳还打了两个补丁,想来家境贫寒。
姜倚繁先也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而后表明身份与来意,对她说道:“等作完证,我会再给你二百两赏银。”
“二百两?”妇人抱着怀里的银两,激动得手颤。
她的丈夫几年前病逝了,八岁的女儿患了病,全靠吃药吊着一条命。
原本家境虽没多富裕,但也衣食无忧,为了给孩子治病,家产都变卖了出去,所剩的积蓄现在也快用光了,这笔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好,我跟姑娘去。”
姜倚繁又对伙计许以重利,伙计满口答应。
交代了一番,姜倚繁带着二人返回信平侯府。
进了角门,先把人安排在前厅等候,后去上房禀明姜夫人。
谁知梁婉音与姜倚风姜倚山三人恰在此时出来,准备去武陵侯府赴宴,面对面就遇上了。
“姐姐回来了?”梁婉音瞟了眼站在姜倚繁身后的两个人。
伙计和那妇人都低着头,所以没瞧见他们的脸。
姜倚风问道:“我们要去给武陵侯府的老夫人祝寿,你去不去?”
姜倚山翻着白眼说:“大哥,你干嘛没事找事?她这样子能去吗?武陵侯府的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姜倚繁忽视他的恶言恶语,转头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去厅上,我一会儿过来。”
两人应了一声,要跟着芷秋过去。
梁婉音见他们一副寒酸相,就出声责备:“姐姐,这两位是谁呀?你把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咱们侯府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人家是良民,有身份也有名字,哪里不三不四了?”
“那也别请到大厅去啊,随便在哪招待不行?让下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穷亲戚呢,不知道的不得笑话,咱们这样的门第,低等贱民也能高攀上了?”
“婉儿……”姜倚风听着这话颇不像样,忙打断梁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