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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了。”韩姝没换，随口问：“这是真枪吗？”
教练含糊：“高度仿真。”
韩姝笑了笑。
在这种俱乐部里，用真枪也没什么好奇怪。
韩姝在教练的指导下开了两枪，让他别指导了，她自己打着玩。
这种学了五分钟就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是神枪手了的人，教练不是第一次见。他没有坚持陪着，叮嘱了一些安全知识后走到一边，等着一会儿她各种出状况，然后哭唧唧地来向他求救。
韩姝有一段时间没摸枪了，虽说这种技能不是那么容易忘的，但和弹钢琴一样，长时间不碰，多少会有些手生。
幸好申溪没来，如果有他跟着，最多只能去搏击馆，而不是来这里。
她一口气打完剩下的子弹，看着电子屏上显示的成绩，撇了撇嘴，很不满意。
换好弹匣，韩姝把靶子往后调整十米，重新瞄准时，身后突然一阵温热，贴上来一具男人的身躯。
韩姝吓了一跳。
她猛地转身，后退一步和来者拉开距离，扯下隔音耳罩——刚刚就是因为耳罩，她才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你……”
她的眼瞳微扩，一脸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去活动现场。
“居然真的能吓到你。”云暲看向她手里的枪，“打的不错，喜欢？”
韩姝已经镇定下来，“嗯。”
“动作有点生涩，很久没碰了吧？”
云暲虚握住她的手腕，牵引着她的身体转回去，贴在她身后，手掌裹住她的手背，手把手教她怎么瞄准。
砰！
子弹飞出，正中红心。
“回答问题。”
身后的男人在催促。
上一次见，他倚在栏杆上俯视，她仰视，角度刁钻，对他的身形没有直观的概念。
韩姝这会儿才发现，云暲比她高出很多，站在背后和她一起握枪射击时，有种把她整个人裹起来，成为枪膛里的子弹一样的错觉。
贴近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他像吸血鬼了，吸血鬼没有这么高的体温，也不会对摒弃的猎物再次出手。
还有一点，身高不同，她的视线角度和他完全不一样，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用她的视角瞄准开枪的。
韩姝回答：“将近一年。”
砰！
又是一枪红心。
“为什么不玩了？”
“没钱了。”
“……”
他突然笑了，因为两人贴的太近，韩姝能感觉到他笑时胸腔的震颤，充满诡异的胁迫感。
“你撒谎的样子，申相仪也喜欢吗？”
“申总不介意我对他说谎。”韩姝无所谓道，“无论我撒多大的谎，都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回答归回答，韩姝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上一次也莫名其妙地问她是不是以那一面拿下的申相仪。
难道说……他喜欢申相仪？
所以一直很介意申相仪到底喜欢她什么，为什么对她动心，她怎么做到的让申相仪对她如此迷恋。
原来他在吃醋，在嫉妒她吗？
不无这种可能。
这个圈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可能都会存在。
云暲突然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他认为是身前的女人在偷偷说他坏话。
而且是很离谱的坏话。
“你很崇拜他。”
不戴耳罩，枪口没装消音器，射击的声音是比较大的，他每次都在开枪间隙说话。
韩姝说：“他很强大，条件优越，皮相顶级，不该崇拜吗？”
他语气平静却理直气壮，“可你却在勾引我。”
“云少，上次和这次，都是你主动出现，主动靠近，主动和我搭话的。到底是我勾引你，还是你勾引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云少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