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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茶时间，解决了韩姝的身份问题。
简单，干脆，利落，直接。
韩姝缓步走出餐厅时，和司宴和云暲像两个护法似的一左一右走在她身旁。
她没法走快，导致他俩也走的很慢。
“刚才和总和云少说了你们要做的，我这边需要……”
韩姝想问自己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准备，好配合他们，话讲到一半被和司宴打断。
他说：“阿云，既然人见了，事也聊完有结论了。我能把妹妹借走十五分钟，告诉她一些家里的事吗？”
他着重强调“家里”两个字。
这要求合情合理，韩姝不能对和司宴以及和家一无所知，听别人转述再多，不如直接听真正的和家人介绍，该她知道和不该知道之间的分寸也会比其他人把握得更好。
虽然和司宴讲这个话时表情真挚，但以云暲对他的了解，知道必然不是聊聊“家事”这么简单。
不过他没有阻止，“当然可以，你们兄妹二人好好聊，你聊完了来顶楼找我。”
和司宴做了个成交的手势，带韩姝去了饭店内部的休闲咖啡厅。
他刚刚喝了不少茶，不想再喝含咖啡因的东西，点的是杯芭乐生椰。
看到一个斯文优雅的大男人喝甜滋滋儿的饮料，韩姝觉得蛮新奇的。
和司宴慢条斯理地说：“很高兴云暲这次给我找了个聪明的妹妹。”
刚刚阿云阿云叫的亲密，背着他就直呼大名了。
韩姝一脸恍然地点头，“原来和总真的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是啊。云暲的渠道比我多，认识的人也比我多，特地托他找了很久，结果他闹着玩似的找来了一堆。”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有些无奈。
韩姝好奇：“和总特地夸我聪明，难道之前找到那些妹妹都不聪明吗？”
“也有聪明的，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而已。”
韩姝继续好奇：“那些妹妹，和总也都像今天这样收下了吗？”
“毫无价值的东西，要来何用？”
和司宴笑了，这个笑容和先前那种和煦截然不同，一点也不温柔，他薄凉冷漠的本性一瞬间暴露无遗。
韩姝问：“她们人呢？”
和司宴满是善意提醒的说出细思极恐的话，“乖妹妹，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样吗？”韩姝垂眸轻笑一声，旋即抬头看他，“和总这次为什么会同意？不会因为我具有一份能够戳中和总的聪明吧？”
“云暲说的话，你没听出来吗？”和司宴靠在矮座里，撑着额头，神情悠闲，泰然自若，“我有把柄在他手里，所以不得不听他的。”
韩姝目光坦然，无畏无惧地问：“什么把柄？”
和司宴屈指摩挲下巴，认真端详她的表情，不答反问，“我很好奇，以你的处境和条件，早晚能嫁进申家，完全不需要依靠云暲。为什么要这么配合他的突发奇想？”
韩姝的语气和他如出一辙，看不出什么破绽，“云少不是说了，我也有把柄在他手里。”
“什么把柄？”和司宴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伸手拿杯子，喝了一口。
韩姝特别平静自然地说：“云少觉得我杀了辛慕石。”
“噗——！”
泰然自若的状态被撕裂，和司宴喷了一地饮料，狠狠呛到了，忙乱地拿纸巾擦。
咖啡厅经理看到了，立马送了湿热毛巾过来，安排服务员迅速擦干净了桌子和地面。
和司宴喝了小半杯柠檬水，压下咳意，平复了情绪，才重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