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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么近，季泊常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怕和退缩。
他的心更痛，如同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在心口上割，疼得几乎要麻木。
“怎么？心疼了？是不是后悔跟他分手了？”
余笙听他这么说，有些生气：“季泊常！你这是毁了别人的幸福！”
季泊常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对比她刚刚对许祥谦的称呼。
她喊自己季泊常，喊许祥谦为祥谦。
是亲是疏，一目了然。
季泊常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和观察能力。
他试图用放大镜寻找她爱自己的细节，哪怕一点点，哪怕比别人多一些。
可是没有。
她对许祥谦这种男人，都比对自己亲昵。
她不爱我。
季泊常从没像现在这样悲凉。
她真的不爱自己。
自己输给了一个妈宝男，一个出轨男，一个扔到人群里都瞬间淹没的平庸男人。
他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自信，在商场上无往不利获得自信。
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齑粉。
“我毁了别人的幸福？不如你直接说，我毁了你心爱的许祥谦的幸福，你是不是很后悔和他分手了？如果不分手，你们现在甜甜蜜蜜在一起，情人节那天，你们本来就要去半山度假山庄去约会的吧，让我猜猜，如果不是我让赵茜拦住他，你们是不是晚上就住那里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关系？像那天晚上一样，你打开卫生间的门，直接进来任由他碰你？”
余笙怎么没想到季泊常会扯到这个上面去。
她有些羞愤，抬起手直接打在他脸上。
“季泊常，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季泊常摸了摸自己被她打的脸，笑得声音更大了。
“被我猜对了吧！”
余笙见他这样，已经不打算跟他沟通了，他喝醉了，说的全是醉话。
她转身要走，却被季泊常拉住了。
“你要去哪儿，又要离开是吗？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是吗，你想跟我分手？”
余笙被他抓住手腕。
他的手劲儿非常大，余笙都感觉到疼了。
“季泊常，你放开！”
季泊常却握得更紧了，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癫狂。
“你为了一个出轨男，竟然跟我分手？他有什么好的，出轨？家暴？还是他那个到处挑事的妈？”
“笙笙，你还不知道吧，赵茜怀孕了，孩子被你心爱的许祥谦打掉了，你确定要为一个这样的男人，跟我闹分手？”
余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缓不过来神。
季泊常见她如此，心里悲凉更甚，松开了她的手。
“你不用走，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我走就是了！”
说完，他直接出门去了，连外套都没穿。
余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眼前摆满的啤酒罐。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季泊常那天之后，都没有再回来。
平时每天都会给她发无数条短信联系自己，现在一条都没有。
余笙不止一次地打开与他微信的聊天界面，上一条消息停留在他离家前。
余笙又去翻看他的朋友圈。
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还是上次从东城回来，他半夜拍的那张糊得不行的照片。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止一次，余笙想要给他发个微信，或者打个电话。
犹豫了很久，又放弃了。
肖燕燕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余笙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太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