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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利的语调带着浓浓的怨气,仿佛被渣女辜负后死掉的怨男化身。
路樱:“你说够了没?”
金北周:“够了。”
路樱:“那就滚出去。”
金北周:“我再想想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路樱手刚有一点动静,金北周就给她扣住。
“求你了宝贝,”金北周另条手臂环住她,“你打我行不行?”
路樱冷笑:“我就是要打你,你拦什么?”
“”
谁知道她一巴掌又想扇哪里。
僵持短瞬,金北周抿了抿唇:“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路樱:“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该睡午觉了,我陪你。”
路樱:“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翻身上床:“我给你讲故事,讲你以前发烧生病时最爱听的肥肘子大战”
路樱闭了会眼。
男人的肥肘子大战已经讲到肘子皮被撕,露出里面肥瘦相间的嫩肉。
“金北周。”她突然唤道。
“嗯?”
“从今天开始,”路樱通知他,“你一天不放我回家,我就一天不吃饭了。”
“”
路樱安安静静的:“我说过,我不会因为孩子被人拿捏,如果它阻碍了我的选择,那我选择不要它。”
金北周身体僵住。
他想起来了。
这话是他故意使坏,让路樱来捷座帮他找户口簿的时候说的。
原来那时她就在警告他。
人在无望的时候真会狗急跳墙,金北周冷冷道:“你不怕我针对严夏他们?”
路樱没理他。
她累了。
毁灭吧。
既然最终都要走到撕破脸这一步,那就撕破脸好了。
然而金北周心底的恐惧越来越重,她这样安静,没打他,没跟他犟,她一门心思要离开他。
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走投无路。
金北周咬牙,坐起身,当着她面拨通电话:“把严家的医院”
话没说完,路樱拎起边柜上的保温杯,朝向自己小腹。
“你试试,”她眼睛红了,“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金北周瞳仁因潮湿变深,喉结明显艰难地滑了下。
“一定要这样吗,”路樱声音不稳,“我们和平分开,我也答应你拥有宝宝的探视权,一定要闹到这种程度吗?”
金北周嗓子嘶哑:“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宝宝。”
金北周对初来金家时的记忆并不深刻,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金家小孩。
金父金母没时间管他,老太太对他还有点陌生,但还算是照顾他。
而知道真相的金老爷子就不同了,他冷漠,冷血,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厌烦。
金斯年把他当亲弟对待,可金北周知道,他是个外来的侵入者。
在金老爷子眼里,他的未来,有可能会侵占金斯年的东西。
金北周与金莓莓同样寄人篱下,但某些时候,他甚至心生悲悯,因为他没有金莓莓那样有着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和谨小慎微。
他活得肆意。
两个同样被金家养大的小孩,更多时候,金北周是愿意对金莓莓搭把手的,何况这中间还有老爷子的命令。
但只有路樱于他是不同的。
她跟任何人都不同。
金北周在面对她时会犹豫,会脆弱,会失去冷静。
他不怕身世暴露,就怕暴露后,他会失去接近路樱的资格。
“配不上”这种感觉会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小心维护着身世的秘密。
然而这是一个死循环,怎么走都是错的。
金北周曾经挣扎过,一满18岁他就开始创业,他想凭借自己建立足够高的门户,他可以不依附金家,靠自己拿到入场券,然后将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