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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吧，她不像那种人。”叶轻反应了半晌，缓缓开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内里怎么样呢，或许最近突然缺钱也说不定。”季听然语气平平，像是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轻，你来一下。”隔壁办公室张扬的实习生趾高气昂地站在门口叫了声。
叶轻起身，来到门口，问来人，“怎么了？”
覃落雨眼神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公安的人来了，点名叫你呢，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等会好好交待吧，争取坦白从宽。”
叶轻：“？”
这都是卷工作把自己卷疯了？公司里有一个正常人嘛？都得这样才能说话么。
许是跟池裴待的时间久了，她的思想也渐渐被同化，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就连公安坐在自己的对面，她内心依旧平静。
“你就是叶轻？你跟周莉华是什么关系？”
“我是叶轻，周姐是我的带教会计师，在公司属于我的上司。”
“她做假账的事你参与了没？”
叶轻眉头微蹙，这就开始下套了？
她回答‘参与’或者‘没参与’，都会把自己绕进去，因为那样就是默认，她知道周姐做假账。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做假账这事，在你们找我之前，我才听同事说她被带走调查了。”
“你看看这个文件，上面有你的名字，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把你也带走就没那么容易放人了。”
叶轻仔细看了眼面前的文件，这是周姐出差前的报表，季听然给她签字的那份。
“这个文件上面的账目是没有问题的，我和同事都核对过，签字是正常流程，我们公司都有备份，你们可以去查的。”
接着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叶轻一一回答。
等她从会议室出来，门口聚集着几个人。
见她出来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叶轻跟他们不熟，犯不上打招呼，直接离开。
“咋没给她带走呢？这就放出来了？”
“许是人家没事呗，她一个刚转正的，周莉华能带着她去捞钱？”
“那她哪来那么多钱？我可听说她家里条件很一般。”
“嗐，年轻小姑娘，想赚钱容易着呢。”
“我要是能年轻个十岁我也能，看人家那衣服和包包，我现在都不舍得买。”
“你也得能豁得出去啊。”
人总是这样。
对于比自己过得好的人，祝福的没有，羡慕嫉妒恨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他们乐于说些不违法的话来诋毁别人，并以此拉近和自己‘同战线’人的关系。
叶轻回了办公室，已经没了心情工作。
看看手机，下班时间到了，干脆关电脑收拾东西走人。
她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但她知道，公安来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诈出一个算一个呗。
但她行得正坐得端，面对这样的场合，还真不怕。
刚走出公司大厦的楼没多远，想着给池裴打电话的时候，小季突然从后面叫住她。
他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焦急地开口：“小叶，你没事吧？他们没怎么样你吧？”
“把你的脏手拿开！”
叶轻听到池裴声音，以为自己幻听了。
转头还没看清他的脸，耳边掠过一阵疾风。
紧接着季听然被打倒在地上。
“欸！”
叶轻反应过来的时候，池裴已经攥起季听然的领口，揍出了第二拳。
“阿池！”叶轻赶在季听然挨第三拳前，一把扯住了池裴的手臂，“你干什么！”
池裴眼里都是暴怒，他没看叶轻，死盯着被他两拳打得脸肿了的男人，咬着牙说：“我干什么？应该问问他干什么？又是半夜发短信骚扰又是给你小恩小惠示好，刚才居然还敢碰你，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叶轻再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不少人在远远围观，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的，更有甚者拿出了手机在拍。
“阿池！你别这样，这是公司，你先松手！”叶轻又急又气，这一天天都什么事。
“轻轻，你起来，别伤着你。”池裴依旧没看她，“我手上有数，他死不了。”
“池裴！”叶轻的力量在池裴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哪怕她使出浑身力气，依旧未能动得他分毫。
“你、你干什么这样对轻轻，她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利，你怎么能干涉她，你控制轻轻是不对的。”季听然半边脸肿起来，说话都含糊不清。
眼镜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但他眯着眼依稀能看清池裴俊朗帅气的五官。
“你该死！”池裴一字一顿，想出拳，但手臂被叶轻搂着。
怕弄疼她，索性松了左手，一脚踹在季听然的胸口上。
季听然倒在地上，咳了两声，一口鲜血吐出来。
叶轻吓坏了，连忙松了池裴，冲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我帮你叫救护车啊，小季，你、你别动啊。”
池裴冷着脸看她手忙脚乱拿着手机拨号，再看向季听然的目光像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