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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坐在竹林后面编着藤条,一个小篮子已经有一半的样子了,听见孙女在前面念念叨叨的小白鹿和哥哥,老人脸上露出了苦笑,他何尝又想小孙女花一般的年纪陪着自己,困在这群山的山谷里,但没有办法,如果那两个少年这次一再来,准备让他们把小竹带出群山,小竹虽然善良纯洁,但以她的功夫应该不会吃亏的。
“小白鹿,小白鹿我想你了”。
听见前面孙女的喊声,老汉心头微动,进来了,两人一鹿进了山谷了。
小白一个闪身到了小竹跟前,低着头任由小竹抚摸,小竹开心的搂着小白的脖子,看着走近前的李永生和大牛笑得非常灿烂。
“小竹,爷爷呢?”
小竹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李永生和大牛的背篓充满了期待。
“在后面编篮子呢,永生哥哥,有红糖发糕吗?”
“没有”。
小竹脸上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爷爷说过,见了外人不能提过分的要求,或许自己要红糖发糕就是过分吧!
“但是有比红糖发糕更甜更好吃的东西,走,回屋子,我拿了你挨着尝尝,什么好吃就说,下次我还给你带”。
小竹开心的笑了,眼睛笑得弯弯的,满脸的质朴纯真。
老汉放下了手里的篮子,要接李永生背上的背篓。
“爷爷,我来,很重的”。
李永生说完才想起来,这个老汉可能是个高手,并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卸下背篓,给小竹找里面的糕点吃。
小竹红着脸和个土拨鼠一样,挨着品尝李永生拆开的糕点,感觉每种都喜欢吃,让他选择的话太过为难了。
“爷爷,这一坛子是花生油,这一袋子是盐巴,这一坛子是酒,这一袋子是红糖”。
“永生,太多了,很贵重吧!我就给了你点草药”。
“爷爷,你的草药才值钱呢,我家就开了个药坊,那些草药都有大用”。
老汉满脸的褶子又舒展开了。
“你们先坐下喝口水,我去给你们做饭”。
老汉刚要出门,突然抽了抽鼻子,回头看向了酒坛子。
“永生,这是什么酒?味道如此的刚烈”。
李永胜接过小竹倒的清水,摸了摸小竹的脑袋,把小竹摸得害羞了。
“爷爷,我家酒坊里酿的担山酒,一会你尝尝,好喝的话我下次再给带”。
老汉等不到一会儿了,回身拿起了酒坛子,揭开泥封,一只手抓到眼前闻了下,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没和强叔一样抱着酒坛子喝,找了个陶碗倒了小半碗,滋溜滋溜的品了几口。
“好酒,好烈的酒,永生,方便和我说你家是做什么的吗?有酒坊还有药坊”。
“爷爷,不瞒你说,一年前我家就是永乐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这一年中,我发明了一些东西,像曲辕犁和耧车,被皇上封了个侯爷,现在侯府正在建设,不过我还是喜欢进山打猎和采集,总感觉山里有太多吸引我的东西”。
“小竹,你去做饭,我和你永生哥哥好好聊聊”。
小竹给了李永生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们慢慢聊,我去给炖兔子吃”。
老汉似乎有些纠结,看着小白蹦跳着跟着孙女出去了,突然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永生,你封了侯爷,会去朝堂做官吗?”
“不去,刚才说了,我还是喜欢大山,那个侯爷其实就是个发明的奖励”。
李永生给老汉说了曲辕犁和耧车的作用,老汉一直在赞许的点头,听完李永生说的一切,老汉心里的意志更坚定了,天才少年,家里有能收服穷奇的超级强者,小白鹿都愿跟随他,小竹跟着他肯定吃不了亏,这简直是上天赐给的机会,不能再让小竹憋屈在这山谷里了,花儿一样的年纪,应该和外面多多的接触。
午饭做好了,一盆子兔子肉,一笸箩玉米饼子。
“爷爷,你们的玉米是哪里来的呀?”
“山谷后面有块空地,我每年都会种上一些,勉强够我们爷孙俩一年吃的,平时也靠打点猎物”。
“那你们之前吃盐巴是?”
“有进山打猎的猎队,他们进山一般都是好几天,我碰到了都会用猎物和皮子换一些,不过很少,一年也碰不到几次”。
李永生心里想不太明白,这是没苦硬吃啊!明明功夫高绝却不能出山,到底什么是守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