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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在楼下碰到外卖员顺便提上来的水果捞放下，“为什么没脸见人？”
“难道她又拾人牙慧收人好处，被你俩扒光处以极刑了？”
蓝蓝后退半步，“大哥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是她自己进门就把自己扒光了，要在我这里洗澡。”
赵清影终于不跟炭火较劲了，从露天的阳台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
蓝蓝识趣，指着卧房门，“我去看看梁欢把自己的脸找回来没。”
客厅只剩下兄妹俩。
“有事直说。”
赵清明看着一盘盘腌制好的肉串，“张嫂他们两口子，还真不嫌你麻烦。”
“哥你要留下来一起？我准备的多。”
“少来！我等下有约，想不想知道我约谁？”
赵清影轻嗤，“你俩打起来都跟我没关系，我操哪门子心。”
“梁欢还真是不可靠，早知道不告诉她了。”
赵清明看着消失的浴巾，看似冲着自己妹妹，实则对着趴在卧室门口偷听的人。
“我看梁欢呀，该去我那上班，好学会什么叫守口如瓶。”
赵清影心里嘲讽，梁欢就是小白兔，他哥才是大灰狼。
照这样下去，等梁欢被吃干抹净，还能被赵清明倒打一耙，说她勾引的他。
不，不能说勾引，是调戏。
赵清影打开水果捞，也没管自己哥哥在场，先吃了起来。
“你比梁欢强，我算知道从小你俩狼狈为奸是为什么了。”
赵清影：“我自有我的手段和魅力。”
赵清明：“你看梁欢，是不是就像在看小狗？以你的智商看她，应该是这样的。”
梁欢的智商相当于聪明的狗狗。
这个比喻，很贴切。
赵清影无情嘲笑，“你是来我这看梁欢的还是来看我的，还是说你谁都不看，就是蹭饭的？”
赵清明手肘上搭着外套，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俩约了打网球？”
“嗯，等我虐杀他！”
赵清影也没在意，“随便，友情提醒一下，都老胳膊老腿了，收着点，别抻着。”
“你俩谁有个意外去了急诊，得梁欢那样的医生给处理。你这刚上任的市场秘书，怕不怕？”
赵清明只笑不语，最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票。
“市里筹办的，想来应该有你们喜欢的明星。”
赵清影对这个感兴趣，接过看了看。
“位置还挺靠前，谢了。”
赵清明任务完成，功成身退。
“你们吃吧，等我好消息。”
赵清影把他送到电梯口，还在研究那几张门票。
“对了，过几天海城那边有网球比赛，是你喜欢的球员。想去吗？”
“几号？”
赵清明想了想，“下月中旬吧，我也记不大清。”
“到时候再说吧，看下月排班。”
电梯在顶楼迟迟不下，赵清影瞧着自家哥哥的侧脸。
其实俩人还是有些神似的。
眉眼长得很像他们的父亲。
“哥。”
赵清明侧身，“嗯？”
“谢谢你。”
赵清明被这句谢谢弄蒙了，“谢什么？门票？”
“不是。”赵清影上前，靠在他肩上。
“替我杀杀他的锐气，这个时候得敲打敲打。”
赵清明轻笑，接着又轻轻叹气拍着她的脸。
“说起来，我比你了解他。”
电梯到了，空空的，没人。
赵清明走进电梯，关门前，朝着她补了两句。
“小影，你跟边浔舟演戏骗爸妈，我会帮你瞒着。你对他有没有那层意思，都不重要。”
“可边浔舟这人，从上学开始，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小影，他对你，势在必得！”
正午，春日盛阳。
炭火熏烤的盘子上，腌制好的肉串滋滋冒着油光。
加上佐料的提香，让她们三个不觉吞咽着口水。
“影儿，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