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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周长胜一直在迫害我们这些人,苍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爷这回开眼了。”
“震霆,农场这回要变天了!”
“你说如果农场没他这号人,在深山守林的李家父女,能不能回来农场?”
苏震霆也不确定:“应该能吧!”
不过,苏震霆有一种直觉,今晚的事情好像跟淑婉有关系。
鸡舍分明没有丢鸡鸭,淑婉却突然让彭组长动员猪场同志上山。
他们那么巧看到山上有火光了,然后才有接下发生的事情。
还有公安同志也来得太快了。
一切的种种都预示着不合常理。
苏长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冲苏震霆夫妻道:“明天我找机会见见淑婉,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长胜林筝是压在苏长庚一家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他们在农场处处小心翼翼,生怕给唐淑婉招来祸端。
现在头上压着的大山移走了。
趁农场这会儿混乱,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昨晚那件骇人听闻的事件上边,没人盯着他们这些成分不好的人,见面变得简单容易很多。
苏长庚身体好转后,彭组长让他继续放牛。
所以请唐淑婉借口给牛犊做检查,爷孙女俩个见面了。
“淑婉,昨天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震霆问唐淑婉:“猪场同志昨天跟你舅舅说过山上发生的事儿,说是周长胜作风不正,跟农场女知青有不正当关系。”
“这事儿你跟小陆也参与进来了?”
“是的。”
唐淑婉坦言:“外公,上次我去过山里一趟见到初初,听到初初说她姐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对李老师大女儿的死产生怀疑了。”
“陈知青发现林筝上山守果林后,周长胜老悄悄往山上跑,我将这事儿告诉陆长风了。”
“昨晚是他跟他战友在山上蹲守,又提前报了公安来抓人,将周书记跟于知青堵在山上那间屋子里的。”
苏长庚听得心惊肉跳:“你这孩子,动静也闹得太大了。”
“周长胜能做到农场书记这个位置,他背后是有人的,淑婉,这件事情不难猜到是你跟小陆联手做下的,我担心他如果逃过去,会对你实行打击报复。”
“所以,我才更要将事情闹大,让整个农场的人都知道,他利用职权强迫女知青。”
“外公,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我懂,我不会让周长胜有机会反咬我一口。”
“再说了,根据初初提供的线索,我怀疑李云嫣的死跟周长胜有关系。”
唐淑婉告诉苏长庚:“昨晚的事情,农场都在传,是于知青给林筝戴了绿帽子,背着他跟周书记好了,所以林筝才要杀人灭口。”
“其实,事实跟传言有出入,门是陆长风安排人锁上的,就是为了将周书记堵屋里,然后于知青被从屋里带出来的时候,人还迷糊着,并不清楚什么的样子。”
“可见她对发生过什么并不知情,极有可能是林筝为了讨好周书记,将于知青送给他。”
唐淑婉说出她的推断:“所以我怀疑,初初她姐的死,会不会也这样?”
“一个女孩子全身心将自己托付给她的爱人,她的对象,而这个人却算计她,将她送给一个老男人糟蹋,假设情况是这样,初初她姐一定会想不开。”
“初初说,当时她姐要跟林筝分开,林筝将她姐喊到看守果林的山上将事情说清楚,然后她姐回来人不正常了,不久后想不开投水库自尽。”
如果李家大女儿的死,真相是这样。
那周长胜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身为一个有热血的人,如果为了自身安危不将这种人绳之以法,让他继续祸害女同志,那简直令人日夜难安。
苏长庚很愤怒:“抓,这种人必须得抓。”
“淑婉,你做得好,这件事情外公支持你。”
苏长庚嫉恶如仇道:“小陆也是好样的,对付这种人不能用寻常办法,如果不将门给锁上堵住,凭周长胜这人的滑头,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各种推脱,甚至动用他背后的关系替自己脱罪。”
苏长庚现在唯一担心的就一件事,就是怕唐淑婉被针对被打击报复。
所以他有些不放心的问:“淑婉,那个于知青不会说自己愿意吧?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如果于燕燕说是自己愿意的,那她以后怎么在农场做人?
等于说,承认了跟周长胜的权色交易。
那她也犯罪了!
还有,唐淑婉了解于燕燕这个人。
为了在农场自己好过一点,她能从陈晴手里抢林筝,就算她自己愿意跟周长胜在一块儿的,为了脱罪,她也能毫不犹豫的将林筝周长胜卖掉。
何况,的确是林筝算计了她。
她付出真心跟感情,林筝却为了自己,将她卖给周长胜糟践。
只怕这会儿于燕燕恨毒了毁她的林筝。
“不会的外公,于知青会恨林筝,更恨毁掉她的周长胜……”
唐淑婉猜得没错,于燕燕被传唤配合调查,清楚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后,她恨死了林筝,恨死毁她的周书记。
喝过林筝给她端的肉汤,她很快人事不知了。
是外头有人砸门的动静吵醒她的,醒来的时候她人还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进屋的人直接掀开被子,好像在说外头起火了,要将她背出去。
显然掀开她被子的人,跟她自己一样,并不知道她没穿衣服。
赶紧给她丢件衣服盖着,那人将头给扭过去了。
然后就是畜牧部的彭组长进屋,喊周书记。
于燕燕这时候才发现,跟她一个被窝的人不是林筝,而是周书记周长胜,那一刻她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不好了。
每次那样的时候,林筝要么吹熄灯,要么用布蒙上她的眼睛,他还对她忽冷忽热,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直到被公安同志请出屋,说要她配合调查。
听清楚农场看热闹的人在议论什么,于燕燕万般不愿意承认内心所想,终究还是陷入绝望,从他们的口中证实发生过什么了。
那一刻,她想扑上去将林筝周长胜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