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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穹枝坐在返程的飞机上,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在横店拍摄的一周,那是她久违的自由时光,不用再在叙宰津的阴影下生活。
她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心中亢奋:京都,老娘又双叒叕回来了!为之颤抖吧!
飞机降落在京都机场,温穹枝拉着行李箱走出通道,一眼就看到了张特助焦急等待的身影。还没等她开口,张特助就匆匆迎上来:
“温小姐,您回来了,叙总住院了,情况不太好,咱们得赶紧去医院。”
温穹枝心里一惊,面上却装出担忧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张特助一边开车,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原来,叙宰津看到她留下的纸条后,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原本脑部创伤未愈,又长期劳累,起身时突发低血糖晕倒,头部再次受伤,医生要求必须住院观察两周。
温穹枝听完,心里暗自叫好,面上却故作焦急:“怎么会这么严重,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张特助安慰她:
“您别自责,回来就好。”
温穹枝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又恢复成一脸愁容。
车子抵达医院,温穹枝跟着张特助来到病房。
一进病房,看到叙宰津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温穹枝立刻进入角色,她快步冲到床边,双手紧紧抓住床边的栏杆,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daddy,你怎么能这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床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模样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办丧事。
叙宰津本来就被头痛折磨得心烦意乱,被温穹枝这一哭,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强忍着不适,皱紧眉头,冲旁边的保镖喊道:“把她给我带出去,让她冷静冷静。”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架住温穹枝的胳膊往外拖。
温穹枝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不走,我要陪着daddy,我要陪着他!”
那夸张的演技,让一旁的张特助都忍不住侧目。
被拖出病房后,温穹枝瞬间停止了哭泣,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若无其事地靠在墙边。
张特助走过来,无奈地说:
“温小姐,您先别太激动,叙总现在需要安静。他这几天一直惦记着您,您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他吧。”
温穹枝点点头,乖巧地说:
“张特助,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等张特助离开,温穹枝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叙宰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穹枝,进来。”
温穹枝深吸一口气,调整出一副担忧又顺从的神情走进病房。
叙宰津靠坐在床头,面色虽还透着几分苍白,他瞥了温穹枝一眼,开口道:“我有点饿了,去给我买份城南那家的桂花糕,要刚出锅的,动作快点。”
温穹枝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摆明是故意刁难她。
城南离医院远不说,阿婆的桂花糕向来抢手,排队买到再赶回来,起码得折腾一两个小时。
再说,保镖吃白饭的?
算了,离开他透透气也好。她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连忙点头应下:
“好的daddy,我马上就去,您等我一会儿。”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病房。
出了医院,温穹枝一边拦车,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腹诽:
“这叙宰津,病了还这么能折腾人,不就是想报复我逃跑的事嘛,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到了城南,果不其然,糕点铺前排起了长龙。
温穹枝站在队伍里,满心不耐烦,不停地看手表。好不容易排到她,买到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后,她又心急火燎地赶回医院。
当她气喘吁吁地走进病房时,叙宰津正悠闲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见她进来,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皮,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
“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穹枝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把桂花糕放在一旁的桌上,陪着笑说:
“那家店人实在太多了,排了好长的队呢,daddy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叙宰津却没有要吃的意思,而是把杂志一扔,捂着额头,语气中带了点虚弱却又故作委屈:
“我刚刚想看看之前那份合作方案,我让张特助去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头疼得更厉害了。你去我办公室,把那份方案找来,我今晚得看完。”
他找不到我能找到?!叙宰津我!
温穹枝一听,差点气得跳脚,从医院到他办公室,来回再加上找文件,大半个晚上就没了。
这叙宰津,装起柔弱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实则就是故意折腾人。但她还是故作温顺,咬着牙说:
“好的,daddy,我这就去,您别着急,先好好休息。”
温穹枝离开医院,打车前往叙宰津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满心愤懑,不停地在心里谋划着逃离计划。到了办公室,一番翻找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份方案。
再次回到病房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温穹枝累得腰酸背痛。叙宰津看到她回来,伸手接过方案,随意翻了翻,突然眉头一皱:
“这不是我要的那份,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找?我记得里面有个红色标记的,你再去换。”
温穹枝终于忍不住了,她握紧拳头,直视着叙宰津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daddy,您是不是故意在为难我?从医院到办公室来回要很久,而且我找得很仔细了,真没看到有红色标记的。”
叙宰津一脸无辜,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轻声说:
“我怎么会故意为难你?算了,你再去找找吧,我头疼得厉害,等你找对了我再看。”
那示弱又茶里茶气的模样,和他平时高冷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温穹枝咬着牙,心里把叙宰津骂了个遍,但表面上还是服软道:“daddy,我错了,我这就去换。”
说完,她转身走出病房,在关门的瞬间,眼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
等她第三次回到病房时,叙宰津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又故作柔弱的样子,接过文件夹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下次可别再这样了。”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温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