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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白司颜的反应……
躺着的那位公子要想把心上人娶回家，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
离开弄月山庄，几人坐马车匆匆回了客栈。
刚把司马重偃架到床上，他就醒了过来，嘴里喃喃着要水喝。
白司颜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扶起他喂了两口。
司马重偃这才恢复了一些元气，睁开眼睛看向身前为他忙东忙西的白司颜，不由微弯嘴角，缓和了几分语气。
“对不起……刚才我语气重了点，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白司颜顿时身体一僵，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不是吧，你这样的人……也会说对不起？”
司马重偃：“……”
摇摇头，白司颜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由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一边自言自语。
“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不要吓我，要是真把你烧傻了，青柠岂不是要掐死我！”
轻轻叹了一口气，司马重偃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爪子拿了下来。
俊脸上的表情像是有点无奈。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刚愎自负，不通人情吗？”
“难道不是吗？！”
“呵，果然……”
微垂眼睑，司马重偃自嘲着笑了一声。
满脸颓然的表情衬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凄惨悲切，我见犹怜。
见他这样，白司颜善良的小心肝不禁一抖，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伤了某人的自尊心。
看在司马重偃身负重伤还特地赶回来救自己的份上，白司颜便又讪笑着哄了两句。
“你、你别误会……我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以前说话做事都冷冷的，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受了伤，感觉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画风……不仅会发火，还会说对不起，实在是有点让人觉得意外……”
“是吗？”
听她这么一安慰，司马重偃不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微弯的眼睛笑得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透着几丝淡淡的……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的情绪。
“那你喜欢这样的画风吗？”
“呃……”
对上司马重偃相当诚挚的眼神，白司颜忍不住又抖了两下小心肝，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让她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
只能尴尬地回道。
“不能说不喜欢吧，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会奇怪呢？你不是就喜欢温柔的吗，我也可以温柔的。”
司马重偃一边说着，一边握着白司颜的手，轻轻地裹在掌心里揉啊揉的，揉得白司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司马重偃你、你别这样……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报复我？”
她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却反而被拽得离他更近了。
司马重偃软着语调，语气柔和得令人胆战心惊。
“我报复你什么？我要是真想报复你，就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说起来，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快死了……”
说话间，他缓缓将不白司颜的手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对着受了箭伤的地方比划道。
“那支箭，就贴着我的心脏穿了过去，差一点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
“我造我造！”
不太适应惜字如金的某酷哥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白司颜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立刻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头应了下来，“你的箭是我拔的，你的伤口是我包扎的，我很清楚……”
司马重偃继续含情脉脉。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司颜继续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往下掉。
“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司马重偃轻轻一哂，“我不需要。”
“那你想怎么样？”
“把‘人’字去掉。”
“……我欠你一个情？”
“对，你欠我情。”
司马重偃眉眼微弯，俊酷的面庞依旧棱角分明，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锐利，然而一双清澈的眸子，却透着春江水暖般的柔情蜜意。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要是没有了你，我会无法呼吸。”
“！！！”
本来像是小雨一样哗哗落下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变成了大暴雨，白司颜抽了抽眼角，顿时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不能呼吸的……那是肺、肺吧？”
“不管了，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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