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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几页策划案，宁安然轻揉着自己酸痛的眼角。
次卧的隔音做得很好，宁安然几乎听不见隔壁的声音。
退出文件档案，宁安然盯着平板默认的壁纸，开始沉思。
直到现在宁安然都不能好好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分明在顾夏不见自己的那几天，宁安然还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她知道“不见面”是顾夏给自己下达的指令，自己只要遵守就能得到顾夏的欢心。
但是现在，得知顾夏逐渐变化的心，宁安然却陷入了苦恼。
“恋人”、“朋友”是个很普通的关系，她见过身边太多人因为利益分手，又因为利益缔结婚姻。
这样的关系并不能给宁安然特殊感，反倒是一直不清不楚，自己是顾夏唯一的“玩具”。
还能让宁安然松一口气。
一旦选择了开始游戏，自己就再也没有退出的机会，宁安然是知道的，但她没有想到游戏的代价会这么大。
自己会有一天坐在桌前反复揣测自己的心思。
……
“吱呀”一声清响。
门被推开。
顾夏踩着拖鞋冒了进来。
平板被摁灭，还没等宁安然抬头，顾夏就直接抱住了宁安然的肩膀，她前胸靠在椅背上。
“宁安然，你看累了没有？”
“去客厅坐坐吧，老是闷这里没意思。”
担心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舒服，顾夏躺在沙发上刷手机也不得劲，于是干脆丢下吃零食吃的不亦乐乎的余莺莺和一旁沉默削水果的高霏。
进了次卧的房间。
“差不多处理完了。”
宁安然收敛了自己杂乱的心思，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放在了桌子上。
“处理完了就好。”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不理我。
“夏夏，你朋友来找你，我们该保持合适的距离，不然高小姐和余小姐不是白来一趟吗？”
为人处事。
她可以慢慢教顾夏。
“我不要。”
“宁安然，你真的很烦唉。”
“你为什么话比我姐姐还多？”
“莺莺和霏是我的朋友，可你也是我重要的人。”
下颚靠在宁安然的肩膀上，顾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调里掺杂了撒娇的意味。
“夏夏，因为我不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会退步的。”
“你知道这一点吗？”
额头又被按住。
顾夏抬起一双幽怨的眼眸。
“我知道。”
“宁安然，我又不是笨蛋，更不是蠢货。”
“但你，也没必要一个人躲在这里。”
明明宁安然才像因为客人到来而主动避客的家犬，自己过来逗弄她开心，却反倒被她说教了一通。
顾夏都懵了。
“谁说我是躲了，我真的是有在工作，夏夏。”
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谁说出来的，肯定是余莺莺又趴在夏夏的耳朵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胡乱猜测。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宁安然，你看看我。”
说她是天使化身而成的魔鬼也不为过，宁安然身体本能反应抬起头，正好就对上了顾夏那双得逞的眸子。
水色溢满，像是春日的荡漾的湖。
猝不及防的。
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顾夏一触即分，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宁安然，亲到你了。”
“你今天是花香味的唇膏，没那么甜。”
得逞的笑，顾夏眼角微眯。
几乎整个人都压到了宁安然的肩膀上。
“你刚才补了个妆的原因是想在我唇上留个红印吗？”
宁安然今天是纯素颜，看得顾夏想狠狠欺负她。
“也不算，因为呢～我不想只在你脸上留下这个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