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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踹了他一脚，打趣道：“怎么？心疼了？不是你俩打架让我评理的时候了？”
何方渡瞪了沈砚一眼，“好好儿的，怎么揭人老底儿呢？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咱们都老喽，打不动喽。”
何念动动嘴唇，反驳他：“你老了，我可没老。你三十多了，我还不到三十呢。”
孟悬舟在一旁插嘴，对着何方渡说：“对，老的是你。那么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嫩草。沈砚你不知道……”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何方渡立即捂住孟悬舟的嘴巴，怒吼：“你给老子闭嘴。”
沈砚一听，这里面是有故事啊，忙看了眼宋黎。
宋黎抿了一口面前的红酒，幽幽开口：“bruce泡了个学生，港大来的交换生。”
“噗——”苏清荷差点被口中的汤呛到。别的她听不懂，但这种八卦，她的耳朵能精准捕捉。
沈砚忙拍拍她的后背，关切询问：“怎么了？”
苏清荷紧抿嘴唇，摇摇头道：“没事儿，烫到了。”
沈砚皱眉，看向何方渡，“老哥，玩儿这么花，我嫂子能容你？”
何方渡摆摆手，“别提她，我们现在是楚河汉界，互不干涉。”
沈砚不解，孟悬舟向沈砚眨眨眼，用口型做出两个字：“离了。”
沈砚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何方渡结婚的时候是在京城，沈砚当时还去参加过两人的婚礼。
两个人虽然是家族联姻，但刚结婚那几年也算感情甚笃。那时候沈砚还在读大学，平日里老能看见何方渡带着妻子出席饭局。
搬离京城不过短短几年，就生了这样的变故。沈砚顿感唏嘘。
一提起妻子，何方渡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与妻子没有孩子，离婚的时候，妻子只要了她从娘家带来的那部分资产。在一起这几年，他们的财务都是分开的。走的时候，分割得干干净净。
前妻离开后，立即去追求自己的真爱去了。
何方渡这时才知道，他不过是妻子应付家族联姻的工具。
妻子从没爱过他，跟他结婚也不过是因为妻子家族有信托基金，要她联姻之后才肯把资产转移到妻子的名下。
原来，他不过是个工具人。
何方渡在知道真相之后，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短暂伤心过后，是长久的快乐。
比如现在，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找自己喜欢的女人了。自由的感觉可真好，何方渡心想。
“沈砚！”何方渡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们这样的人，都逃不过走这么一遭。但哥哥想告诉你的是，走不下去就离。
人生就那么几十年，不能吊在一棵树上。等你拿到了该拿到的东西，就能解套走人了。”
苏清荷听懂了，埋着头不去看桌上的人。
沈砚回头看了苏清荷一眼，在桌下默默牵起苏清荷的手。
“想要的东西，我会靠别的方法争取，而不是靠卖身。”
沈砚举起苏清荷的手：“我想要结婚的对象，就在我身边。并且，我打算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噗——”苏清荷没憋住，被沈砚的用词逗笑。沈砚把联姻理解成卖身，这种角度还蛮清奇的。
宋黎听完给沈砚比了个大拇指，打趣他：“jason，我看好你哦。”
另外两人张张嘴没有说话。
饭局结束，沈砚问苏清荷想去哪里，是回威尼斯人还是跟他去御园。
苏清荷想到威尼斯人的粉丝太多，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便随着沈砚回了御园。
进了房间，苏清荷一只手抵在沈砚的胸口，调侃他：“沈砚，像你这样的，在你们圈子里，是不是价格能高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