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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山与秦凤玉提出要过来帮忙,被苏清荷拒绝了。苏宝山隐隐觉得,女儿还在因为医院的事情生气。
因为沈砚受伤,婚礼也被迫推迟。好在他们当初就没打算大操大办,出事之前请柬也没发出去。倒是省了一些麻烦。
关于婚礼的事情,苏清荷与沈砚商量,“要不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办吧。”
苏清荷的本意是希望能给沈砚更多的时间恢复身体,但又怕沈砚多心会愧疚,只能借口:“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沈砚理解她的好意,这件事上,确实是沈砚亏欠她。但既然两人已经领证,婚礼也不急于一时。
“就按你说的办。”沈砚在自己心里的小账本又给鲁铭泽记了一笔。
翌日,苏清荷突然提出要去拜佛。沈砚便知她是受了沈清的影响。
沈砚安慰苏清荷:“别听沈清那丫头瞎说,我这事是私人恩怨,与鬼神无关。”
苏清荷从颈子上取下钱美兰送给她的那枚玉佛,拿给沈砚看,“我知道,只是图个心安。就像这枚玉佛保佑我一样,我也想替你求一枚。沈砚,你就让我去吧。就算是个心里安慰,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自沈砚受伤以来,苏清荷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平时无甚区别,偶尔还能开开玩笑斗斗嘴。但她已经连续失眠一周,吃东西也全靠硬塞。沈砚躺在床上一天,苏清荷就焦虑一天。
沈砚也隐隐察觉到苏清荷的焦虑,比如她会发呆。既然她说图个心安,沈砚便也不再阻止。
沈砚提议:“让我妈陪你去吧,她对这些事很在行。”
苏清荷之前没有跟钱美兰单独出去过的经历,虽然有点抗拒,但为了沈砚,她还是答应了。
“好啊,那我跟妈约一下时间。”
沈砚在苏清荷的眼底看到一丝为难。他知道,苏清荷不愿意与钱美兰一同出去,但是为了苏清荷的安全考虑,沈砚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三日后,钱美兰亲自过来接苏清荷一同去戒台寺烧香。
这是婆媳俩第一次单独出行,趁着苏清荷在房间内换衣裳的间隙,沈砚嘱咐钱美兰:“妈,去了那,别说一些有的没的吓唬小荷。她这些日子战战兢兢的,本来精神就不好。特别是您在病房里说的那些,可别再跟她提了。”
钱美兰强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揶揄沈砚:“这还用你说,我又没老糊涂,怎么会在佛祖面前说打打杀杀那一套。”
沈砚吃瘪,这点他倒是忽略了。
但沈砚还有别的担心,“别的您也别说,免得给她压力。”
钱美兰没好气儿道:“知道了,知道你疼媳妇儿,疼得连妈都不要了。”
沈砚无奈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钱美兰:“砚儿,既然我已经接受她作为沈家的儿媳妇儿,就不会再为难她。碰到事儿,我自然也会维护她。你的那些多虑,很伤母亲的心,以后不要再说了。”
沈砚颔首,“知道了,对不起,是我错怪您了。”
钱美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成全了你们,你也少受些磨难。”
想到这儿,钱美兰眼圈一红,“儿啊,是母亲对不住你。”
母亲突然柔软示弱,让沈砚心里酸酸的。沈砚动动嘴唇,“妈,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钱美兰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擦眼泪,“好,都听你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