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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一脸懵逼，礼貌拒绝：“不太方便。”
被无情拒绝，小姑娘一张俏脸皱巴巴的，继续央求：“不发社交媒体，私下保存，求你了。”
沈砚依然摇头。
被拒绝了两次，小姑娘面子挂不住，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一旁的孙茂东忙打圆场，“妹妹，别哭，他不跟你合影，我跟你合影。来……”说罢，孙茂东还比了个剪刀手。
小姑娘看了眼面前五大三粗的壮汉，扬起下巴倔强表示：“不要！”气鼓鼓地，转身就跑了。留下孙茂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咳咳——”沈砚在旁边笑话他，“你的长相太狂野，把人家吓跑了。”
孙茂东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沈砚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这妖孽，就你这张小白脸，从小到大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啊。上中学那会儿，老子包里都有姑娘塞给你的情书。”
沈砚：“夸张了啊，你比我大好几岁呢，怎么也递不到你那去。”
孙茂东反驳：“怎么递不到啊？你丫来教室找我玩儿，好家伙，我们班级的女同学眼睛都直了。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我好悬没被那群丫头缠死。天天拿着铅笔盒威胁我，不把情书带给你，就要给我一板砖。从小到大，哥们儿忍辱负重，为你吃了多少苦啊！”
孙茂东说完，还假惺惺地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沈砚看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踢了孙茂东一脚，“别演了啊，再演我给你拍下来，发给嫂子。”
“嘿嘿！”孙茂东傻笑，调侃沈砚：“这就改口了？”
沈砚不置可否，“你不是都跟人家求婚了吗？我再叫人家珊珊，显得多没礼貌。”
孙茂东点点头，“算你小子懂事儿。”
沈砚心头不解，“怎么突然想着结婚了？”
孙茂东眼神儿幽幽看向远方，“就想结了，想有个家了。这些年她跟着我，没少受委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也该给人家一个名分。”
沈砚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孙茂东捶他一拳，“有话就说，咱俩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你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
沈砚白了孙茂东一眼，没好气儿道：“毕竟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一个外人……”
孙茂东摆摆手：“行了啊，什么外人，你就是我亲弟弟。”
沈砚犹犹豫豫，“那我可说了啊。”
孙茂东努努嘴，“说啊。”
沈砚：“她从前那些事，你都查清楚了？”
孙茂东深吸一口气，“嗯，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查清楚了。”
“那你还……”后面的话，沈砚没说下去。
“咳咳——”孙茂东苦笑，“沈砚，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也算不上清白。珊珊跟我在一起之前的那些事，是她的过去，我不去管。跟我在一起之后这些年，她对我也算是一心一意。这就够了。”
沈砚点点头，“懂了。但……”
很显然，沈砚与孙茂东，对吴珊珊的背景了如指掌。
孙茂东敛眸看向远处，“孩子的事儿，顺其自然吧，我不是有一个闺女嘛。就算她不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我也认了。”
听闻，沈砚不再说话。
他们这些人，有几个是傻子呢？就算吴珊珊瞒着不说，一个人走过的痕迹是没办法完全抹除的。孙茂东没拆穿她，就说明已经接受了她的过去。
沈砚一开始是看不上吴珊珊的，觉得她这个人太功利。但认识这么多年，沈砚对吴珊珊也是认可的。吴珊珊虽然爱财，但也爱孙茂东，从他们打赌那件事，沈砚就看出来了。
沈砚跟孙茂东分别后，带着自己给苏清荷买的礼物回到家里。
苏清荷说想买个数码相机，用来记录宝宝出生后的生活片段。沈砚正好跟孙茂东在外面谈事情，顺手就去楼下的商场买了个相机回去。
沈砚到家后，苏清荷就开始摆弄自己的新玩具。从前也会拍一些vlog营业，但那些都是工作人员在操作，她自己还不太懂这些。
“喜欢吗？”沈砚问。
苏清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相机上，随口应付：“喜欢。”
沈砚：“茂东也买了一台，说是给你的好朋友带回去。”
提起吴珊珊，苏清荷抬眸看向沈砚，“你白天跟孙茂东在一起？”
沈砚点头，“嗯，我们在外面聊点事儿。对了……”沈砚凑过去，开始跟苏清荷分享八卦，“茂东向吴珊珊求婚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还是不知道？苏清荷在心里纠结，该怎么回复。
沈砚见她发呆，唤她名字：“小荷，怎么了？”
苏清荷放下手中的相机，掩饰：“没怎么，刚刚在想着相机的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哦。”沈砚并没有察觉到苏清荷的异常，自顾自说：“我说，茂东跟吴珊珊求婚了，茂东的父母那边也松口了，俩人没准儿过几天就去领证了。到时候咱们得送一份厚礼过去，毕竟这么多年，咱们四个关系一直挺好的。上次我骨折了，人家也没少帮忙。于情于理，人家都受得起咱们的大礼。”
沈砚说了很多话，苏清荷的精神恍惚，随口应付：“嗯，你说的有道理。”
沈砚终于发现苏清荷不对劲儿了，“小荷，你怎么了？有心事？”
苏清荷抬眸对上沈砚的眼睛，苦笑：“有心事，但不能告诉你。”
沈砚反应了一下，语气酸溜溜的，“懂，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苏清荷忙不迭解释，“别人的事，我不好告诉你。”
沈砚：“嗯，我懂。”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沈砚暗示苏清荷：“别人的秘密，也许已经不是秘密了。”
苏清荷表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心里在打鼓。
沈砚笑着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你就当我随口一说。放宽心，都会好的。”
苏清荷抬眸看向沈砚，问：“沈砚，你好像知道什么。”
沈砚不置可否，反问：“你不也是吗？”
“噗——”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