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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会死吗？”
林雾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比车速表上的数字慢。
“说不准。”
宋野淡淡回了句，减缓了车速，宾利从宽阔的大道驶进一条阴暗的单车道上。
林雾缓了口气，睁开眼睛。
繁华的街景消失，只剩下窄小的小道。
在拐了七八个弯后，宋野停下车。
林雾跟着他下了车，后面，原本紧跟着他们的几辆越野车已经消失。
她不明白，宋野为什么要把保镖甩掉。
在林雾观察着周围时，宋野走到她旁边，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带着她又拐进一个小巷。
这个小巷窄得连车都进不去。
巷子尽头，歪歪斜斜站着几个酒鬼，空气中不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熏得林雾邹起眉头。
“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宋野揽着她，两人离得很近，他声音轻，林雾也听得很清楚。
“去哪？”
林雾顺着他的话问了句。
宋野看她无所谓的态度，“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现在对你挺有用的，应该不会。”
宋野嗤笑一声，带着她走进巷子尽头的电梯。
电梯往下负二层，一开门。
嘈杂混乱的声音传进林雾耳朵里。
眼前视线昏暗，只有最中间，巨大的光束，落在中央的八角笼中。
这是……地下拳击场。
“先生，需要帮忙吗？”
一名身上只穿着两块布料的金发美女走过来，一只手正要搭宋野的肩膀，被宋野躲开。
宋野遗憾笑笑，用英文回答，“女朋友会吃醋。”
金发美女挑眉看了眼林雾，走时又给了宋野一个飞吻。
她走后，人群中急匆匆跑过来一位亚裔女孩，她穿得比金发女人多些，但也不是太多。
“先生，您的座位在这边，请跟我来。”
她中文说的磕磕绊绊，林雾勉强能听懂。
离中央八角笼越近，周围的人越多，亢奋的呼喊声，尖叫声，随着笼中血腥的场面，在地下拳场此起彼伏。
除去这些声音，哪怕是被宋野揽着，林雾都能感觉到时不时有人用赤裸裸地目光盯着她。
宋野揽着她的胳膊收紧，她的肩膀碰到他的胸膛。
“离我近些。”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整个人几乎要被宋野宽大的身形遮挡住，也挡住了那些赤裸裸的视线。
到达位置，林雾坐下。
八角笼一览无遗。
现在场上，一名白人一名黑人，白人暂时落了下风。
他们没戴标准的拳击手套，几乎拳拳到肉，鲜血淋漓。
如此血腥的画面，林雾有些不适。
宋野却看得专心，仿佛这样血腥的画面对他来说，就是有趣些的电影。
“你觉得谁会赢？”
宋野依旧揽着她，说话时，薄唇几乎要蹭到她的耳朵。
白人胳膊被打折，林雾不敢再看，“黑、黑人。”
宋野挑了下眉，他抬手，亚裔女孩俯身接过他手里的一叠钞票。
黑人选手过往战绩不错，赔率已经到了50比1。
“赢到钱，就给你用来还网贷。”
林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是正规比赛吗？”
周围嘈杂，宋野没听清，林雾不得不贴过去问。
听着女孩细软的声音，宋野感觉自己耳朵发麻。
“不像吗？”
“那赢了钱，违不违法？”
宋野难得耐心解释，“曼城这边，地下拳场这样的灰色产业很多，只要没闹出人命，曼城政府是默许他们存在的。”
“这样啊。”
压了注，林雾还是不敢多看，大多时候闭着眼睛，或者看向其他地方。
但最后，白人选手突然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