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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多少次了也不知道穿?”
“穿得厚不好看。”
“小月亮穿什么都好看,况且也有好看的外套啊,我让人去定制个百八十件的给你挑。”
“我喜欢你的衣服,宽宽大大很舒服,而且暖和。”
她说这话时眉眼都弯起来,动作自然的往他怀里钻,柔声哄他,“这样就不冷啦。”
程亦每次都会抱紧她,低头亲吻她的眼睛,心中软成水。
其实他能察觉到的,小月亮有些不明显的缺爱,她喜欢的并不是他宽大的衣服,而是他关心她的感受。
可现在给她披外套的成了别人,他只能躲在车里像个偷窥者般看着。
到底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非要除了他程亦,其他人都行?
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喉间哽得难受,缓了片刻拨出个电话,出口沙哑,“哥,帮我。”
天色渐暗,路边的霓虹灯闪烁。
因为这几天急速降温,迎面打在脸上的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宋望舒和司机说要下车走走,独立抱着手臂,穿过人来人往的夜晚街头。
她朝着画展的方向缓缓走去,面色格外苍白。
在人前她注意仪态,用妆容去掩盖自己越来越差的状态,从不愿在人前暴露。
此刻耳畔全是母亲的声音,她的大脑一片混沌。
展厅外面有块很大的广场,夜晚没什么人,灯光也昏暗。
她远远的停下脚步,望着那个长椅上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指尖烟雾缭绕,宋望舒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以什么心情坐在此处。
只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寂寥。
那并不属于‘程亦’的寂寥。
眸中逐渐变得湿润,她心中汹涌袭来的酸涩令她快要站不直身子。
身上那从未疼过的伤口好似要替她缓解心口的难受,开始密密麻麻的啃食起她的皮肉。
有点疼。
程亦姿态散漫的坐在长椅上,抽烟抽的他脑子都疼,他随手掐了烟。
眼前是漆黑的夜,身体一向炽热的他此时手脚冰凉,今天大抵是他活这么久最疲惫的一天。
就是刚接手公司那段时间的手忙脚乱都没有今天心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展厅这里,大概是宋家他还没资格去。
里面是宋望舒的画,是她一笔一划勾勒出的艺术品。
离得近一点,或许能替自己洗一洗身上的疲惫。
夜凉如水,他的眉宇间哪里还有平日的肆意,满脑子的在想着从前小月亮在身边的日子。
他靠着回忆支撑了太久,久到越想就越是难过。
忽的,脸上落下一抹冰凉。
程亦仰头,伸出手去接那一片雪花。
漫天突然下起了鹅毛雪,落在发梢和肩上,很快消融不见。
他扬唇,眼眶却泛红。
“小月亮,哥真是个特别的人,才会看上特别的你。”
“程亦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哪有你这样的,既喜欢冬天,又不爱穿外套?怎么,想追求刺骨的痛?”
“”
“走,捂严实咯,整装待发,哥带你去打雪仗堆雪人。”
小月亮说,那是她第一次打雪仗,虽然程亦下手没轻没重,总朝她脸和脖子里扔,围巾都没拦住,冰得她脸颊鼻尖都通红。
她却笑着,藏着白色毛茸茸帽子下面的眼睛都弯起来,“程亦,谢谢你,我还没有打过雪仗呢。”
本还自责的程亦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不会吧,咱家小月亮的童年这样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