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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说这话时神色平淡,“你知道我后来把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拿椅子砸到他们身上,用尽力气,一下又一下,老师都被吓得想报警。”
“我七八岁就能因为一个不痛快,把人打的以后见我都得喊哥。”
后来他从程墨山口中了解来龙去脉后,对这个父亲的态度也天翻地覆。
保姆也并没有她看上去那么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朝程亦发脾气,并长期独自吃掉他三分之二的生活费。
程亦的整个童年,极度缺爱,导致心理有点偏执和黑暗。
十岁那年,他已经长高很多,第一次朝保姆发了脾气,“你要拿多少钱我不管,我能吃饱就行,但你不该放纵到把你孩子也带回我家来。”
保姆平时只做些该做的,她觉得程亦性子难亲近,感情算不上多深,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口无遮拦了一句,“这是你家吗?这是程家的房子。”
她也觉得程亦是私生子,打心底里鄙夷。
很快保姆被他开除,程墨山虽然不解但也顺着他,之后照常每个月给生活费,偶尔关切,也关心他的学习,但除此之外,也就那样。
后来程亦凭着一己之力,不要命的为自己打了个干净的环境。
他把所有明里暗里辱他的人揍到说不出话,狠戾到高年级都怕,倒不是打不过他,是他们没见过这样一个富家子会拿命出来跟人比的。
他还玩儿刀,根本不怕把人捅死。
有钱人谁不惜命?
况且程墨山也不是不管他,还会给他处理一切烂摊子。
再也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任何一句不是。
江如风这人也是奇葩,说欣赏他身上的劲儿,要和他做兄弟,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他的整个前半生,如野草一般,挣扎在肮脏的土里,几次要死都没死掉。
再后来,他活得愈发肆意,喜欢玩车飙车,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他喜欢那种血液沸腾,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以此感受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哪天真的死了也无所谓。
直到见到论坛的帖子。
‘高岭之花宋望舒’高挂主页。
他只看到偷拍的那一个侧颜,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兄弟起哄,“照片都能给程哥看楞,这不得瞅瞅去?”
于是有了他们和小月亮的第一次见面。
“小月亮,你知道那天见到你时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好险,我不是个gay。”
“”
程亦低笑一声,想起那熟悉却又有很大差别的血液翻涌,又好似心脏骤停,喘不上气。
再说得文艺一点。
泥里的烂草第一次冒出头,见到那高悬夜空的月,感受皎洁月光照到他的身上。
伴随着心悸袭来的,是一种莫名其妙埋在心底深处的自卑。
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能配得上那样女孩的皎皎少年?
说是这样说,他自卑归自卑,该为之努力的一样不少。
“小月亮,我不在你面前抽烟,喝酒也不喝多,我佯装肆意洒脱,性子开朗,其实我内心卑劣到极致。”
“我从来不会说,其实看到你对其他人笑,对如风他们也好,我会嫉妒,会怕。”
“我常会想把你关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方式把你欺负哭,和我一起沉沦欲海,我会咬你的肩膀,你可以抓伤我,出血最好。”
“我会兴奋,会深切感受到我们都是鲜活的,你是我的。”
他低低说着,眸子沉沉的去看她的神色,“可我藏住了,我怕你疼,怕你难受,更怕你会觉得我心理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