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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不配知道
那老爷子似有所觉，抖着手指，声音断续。
“你还来干嘛，还想看我怎么死？”
她语调毫不留情。
“是啊，我就想看你这条毒蛇临死前有没有遗言，我要的是一个真相。”
老爷子呼吸似破风箱，冷冷扯出一句。
“真相，你不配知道，你许家蠢到替我背黑锅，我都懒得解释。”
她握住拐杖，好似随时会给对方补一击，但还是忍耐。
“你给我听好了，你那密谋录音已被找到，别想着翻案。”
老爷子喉间像压着血块，吐合极慢，发出几个含糊字眼。
她凑近一些，竖耳捕捉那语句。
“我早就知道你们来这一手，徐策那废物撑不了多久，我现在撑不住，也不想再管。”
她双手攥紧拐杖，质问。
“你要带着秘密入土吗，你当年为什么要逼我父亲签字，你到底和谁在合作？”
老爷子翻动眼珠却不再说话，似乎懒得理她。
她心头恨不得捅他一下，但又克制住。
“还有你外头那些爪牙，别幻想再搞出风浪，我一并收拾。”
对方沉默，只有仪器报警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冷视这场面，觉得毫无意义，正想转身退出，却听到老爷子忽然吐出一言。
“那小杂种，还没死吗，我知道你情愿他死，也不会原谅。”
她毫不留情回绝。
“我管他死活，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阎王见你也嫌脏。”
老爷子移动一下气管插管，发出几声断断续续呼吸，然后再哑着嗓。
“你们，你们以为抓了顾绍就能搞定，徐策还没出现，他才是关键。”
她想逼问更多，老爷子却一阵猛咳，大量血泡从口中溢出。
医生见状赶紧上来急救，把她推出两步，不允许再打扰。
她被迫退出icu，只听见里面机鸣急促，各种血腥的抢救过程。
走出那扇门后，对着等候的保镖一挥手。
“他不说什么实质内容，看样子等他醒是不可能，咱们先回去，那老鬼活不过今晚。”
保镖问需不需要守着，她果断否决。
“不用管，看他能撑多久也没意义，他再醒来我也懒得见。”
一行人乘电梯下楼，途中又碰到刚才那医生。
对方摇头说老爷子已进入弥留，也许再无清醒时刻。
她没有多作反应，径自离开医院，走到门口就抬头望向上方病房位置。
随即拿出手机给律师拨号。
“那边我见过了，他什么都不说。
估计指望他翻供是不可能，我们只能靠其他证据。”
律师表示理解，并透露。
“我正准备申请开庭，如果当天抓不住徐策，也要先让顾家势力彻底瓦解。”
她认可这种行动，提醒对方要注意人身安全，谁也不知道徐策下一步会出什么阴招。
挂断电话后，回到车内，感到身心被各种思绪淹没，但又不得不继续前行。
“先回去看看那磁带后续备份怎么样，还有顾清淮调养怎么样。”
保镖发动车子，驶向之前的住址，路上不少民众在刷新闻，对顾家丑闻议论纷纷。
她透过车窗，看到有人把自己照片和爆炸案旧史贴在一起，形成连环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