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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说不会。
但沈暮问:“如果我死在塔里,师尊您会心疼我吗?”
温幼宜深深看他一眼,摇头:“不会。”
沈暮等了一会,没等到异样的心声,没说二话,提着刀进入塔内,一道黑影凶狠地飞向他,淹没他的身影。
从塔外看,这里是个微型世界。沈暮在里面就是一条细小的莹白,像条银色小蛇,很快从黑影中挣扎出来, 又变成发光的箭矢,穿透黑雾。
温幼宜感觉到微热的法术覆盖全身,塔内也有细微的灵力融入沈暮的身体。
刚进去,沈暮就杀死了第一个怪物。
她意外,但也不意外,沈暮一直都是如此,极强的天赋再加上他狠毒的手法可以让他进步飞快,在攻击系这方面,她曾经看中的人,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温幼宜拎着塔回神界办公,从白天到黑夜,体内失去的能力源源不断补回来,她看法宝的眼神也就越来越复杂。
沈暮的身影从一道银光变成了难以看清的黑色雾气,他几乎融入在邪祟体里,在温幼宜疑惑这家伙是不是已经被同化的时候,宝塔亮了。
不是因为沈暮要出来了,而是因为一层宝塔被清空,所有邪祟消失,宝塔内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只有疯癫的黑雾在里面没头脑的乱窜,像个找不到出口的疯子。
沉甸甸的攻击法术在温幼宜的灵藤处暴涨着,甚至因为过于沉甸甸而下坠。
她平分了沈暮今天吸收到的所有法术。
而这几乎补回了她今日的所有亏空。
宝塔内部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光线从窗户中溢出来,隐约可以见到一个人影筋疲力竭地倒在光芒里。
温幼宜先闻到了味道。
浓郁的血腥气、还有邪祟身上特有的腐臭气息,以及汗液蒸腾而起,隐藏在其中的一点小小薄荷冷香。
下一刻,沈暮因为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两缕碎发凌乱地落在鬓边,撑着卷刃的剑半跪在地,抬眼迎上她的视线。
刚从残酷战场中退下来的双眼中藏着令人心悸的杀意,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杀意好似冰雪消融,讨好地软化了。
温幼宜单手托腮,姿态慵懒,内心却极其复杂。
【这家伙竟然活下来了,而且还杀光了一层,可真……厉害。】
天色已晚,房间内点着摇曳的烛灯,她待在鹅黄色的烛光下,浓密眼睫在光源下成为柔软的棕色,闪烁着审视和复杂。
沈暮在塔里还好,他杀上头了,那些怪物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另外一层嗜血能力,甚至不知黑天白夜。
但他现在身体逐渐冷却下来,所以能听得到自己心跳如擂,咚咚咚的敲打他骨骼振动,而且在注视着温幼宜的时候,他的心跳频率变快,浑身发烫,掌心蒙了一层湿汗,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贯穿全身。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的,一切杀戮都是本能,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死。
他知道他会活下来,而且这种自信在杀戮的过程中不减反增。
他慢慢爬到温幼宜腿边:“师尊……”
在他的靠近下,温幼宜的身体僵硬了,但他视若无睹,抬起手,捧起温幼宜的脸:“您感觉到了吗?”
温幼宜本想踹飞他,闻言一怔。
沈暮的声线已然变得沙哑缱绻:“我与你之间的连接……更深了。”
温幼宜屏住呼吸,凝神感受左下腹。
她的灵藤上的黑红玫瑰缠绕得很紧,并且光芒更甚。若说之前只是普通的结合,眼下已经变成了极其强势的纠缠。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更紧密了,但这并不是她所研制的药丸所产生的副作用,这是——
脸颊突然被印上了一个吻。
沈暮闭着眼,如虔诚的信徒般浅浅印上一个吻,却又觉得不够似的,做出了要吸吮她脸颊的动作。温幼宜刚冒出来的细小思维被瞬间斩断,抬腿就给沈暮一脚!
沈暮像块巨石砸到门口,连点反应都没有,温幼宜定睛一瞧,才发现他晕了。
活该。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不对,这个形容词不是把自己给骂了吗?
她弯腰观察昏迷的沈暮,这家伙伤势很重,肋骨断了几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上好的宝剑也卷刃到需要回炉重造,是在里面九死一生回来的。
伤势很可怜,但因为这是沈暮,所以就这么熬着吧。
温幼宜挥手熄灭蜡烛,跨过沈暮的身体,将他留在冰冷的黑夜里。
沈暮艰难睁开眼,只看到温幼宜掀起来的裙边。
纱制,透着浓郁的葡萄香气,引导他的灵魂飘向过往种种,这万年间都未曾改变的香气像无形的手,悄无声息捂住他的脸——
“猜猜我是谁?”
沈暮笑起来,盖住覆在他脸颊上的手,脆生生地喊:“师姐!”
捂着双眼的手被放开,他欢喜转身,扑到少女怀里:“不管在哪里,我永远都能认得出你。”
他还不够大,埋在温幼宜怀里就是个小弟弟,贪婪地嗅她的香气。
但下一刻,他的手臂舒展开来,变得宽阔,成熟,如钢筋一般将软如凝脂的身体镶在怀里,掐着她下颚,不停下身上的动作,极为缠绵地吻上她。
怀中的少女迷蒙睁着眼,情欲让她双眼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情难自抑地扑进在他怀里。
他将她抱紧,就像她克制不住生理反应往他的怀里靠一样,他要将她镶嵌在自己的血肉中。
身体之间的契合让他几乎都要融化了,哪怕这是他强要来的。而且她也不只有自己一个。
但这不重要。
沈暮闭上眼,加深吻,力道又重又狠。
“师姐,我是你的。”他的口吻含糊不清,腻乎得像熬煮冒泡的麦芽糖:“你也是我的……”
少女发出一声啜泣般的呜咽,他舔去她的泪水,尾椎处腾升而起的快意不减反增,简直就是来到了妙不可言的极乐之地。
他厌恶自己只能用这样糟践的办法使得她投降,但每当在享受的时候,他又会阴险地庆幸自己用了这种手段。
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多么甜蜜。
他咬住她泛红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道:“沈暮爱你,温幼宜,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