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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起专注地凝着她，眼睫微弯，道：“梦到了。”
榆非晚心口一紧。
“你梦到什么了？”她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云时起轻轻地笑了几声，眼眸微深，贴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梦到你在咬我。”
像只小猫，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又张牙舞爪，什么都要试一试，好可爱。
榆非晚心一松。
先是庆幸他没有做这么离谱的梦。
猜想一定是他们吵起来了，她便愤愤不平地冲去咬了他一口。
转而心里又不满起来。
明明两人都绑定了情蛊，怎么只有她会做那种梦，他的梦境就很正常呢？
难道是因为他修的是无情道？
“那你梦到我们在做什么？”云时起突然道。
榆非晚的手指轻颤，脸色有点不自然，支支吾吾地随口胡诌：“我也梦到你在咬我。”
“哦？”云时起浅笑了一会，意味深长道：“我咬你哪里了？”
榆非晚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看起来很紧张，开始胡说八道：“一样，同一个地方。”
云时起垂下眸，无端回忆起那个梦，身体渐渐发了热。
大抵能猜出他们二人脑子里想的肯定不是一件事。
好想把真相告诉她。
又不敢。
怕把人惹急了。
慢慢来吧，他慢慢教。
但有个问题，还是需要问问的。
他想确认一下她和他做的是不是同一种梦。
云时起微微朝她走近了些，眸中似酿着一抹清澈的春意，明媚，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
“你梦醒之后，做了什么呢？”
榆非晚面露疑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便如实回答：“自然是沐浴啊。”
云时起垂眸浅笑，朝她欺近几分，声音缓沉：“为什么突然要去沐浴呢？”
榆非晚脱口而出：“自然是身上难受。”
尤其有一个地方
格外难受。
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再次冲入她的脑海里。
啊——
榆非晚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羞红了脸，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羞愤道：“你别问了！”
云时起轻笑出声，清冷的月色融于他眉眼，显得俊美，道：“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榆非晚马上心虚了，生怕他看出什么来了，便有意扯开话题，反问道：“那你呢？你梦醒之后做什么了？”
云时起的笑容忽然收了起来，向来淡漠的脸色此刻竟显出一丝不自然来，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耳尖微微泛着红意，冷淡道：“自然是什么都没做。”
从她问这个问题开始，榆非晚便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自然不会错过他脸上那一瞬的不自然。
她才不会相信他的话！
他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可恶。
榆非晚猛地抓起他的右手，掀开袖子。
那条编织的红绳依然戴在他的手腕上。
没有被他丢掉，也没有弄脏。
榆非晚脸色渐缓，朝他伸出了手，道：“把我送你的那条手帕拿出来，我看看。”
云时起抿了抿唇，别开脸，生硬道：“没带。”
“没带？”榆非晚语调陡然一升，开始质问他：“你是不是记恨我在你的梦里咬你了，醒来之后就拿我的手帕擦桌子报复我了？”
云时起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像是对她的脑回路有些无奈，沉静道：“没有。”
“没有？”榆非晚瞪着清澈的眼眸看向他，声音有些凌厉，“那就是你拿去擦别的脏东西了？是不是擦完之后还丢掉了，这才说没带，啊？”
云时起：“……”
其实也不是什么脏东西。
而且，他真的没有她想得那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