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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说吧，万公子不是外人。”
画嫣瞥了一眼万向阳，见她搂着若香姐姐，看着楼下舞姬表演。
“妈妈，我没事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回来！”他虽然看着表演，但是老鸨和画嫣的话他可都听到了。
什么意思，自己在这就不能说了？自己有那么不堪吗？
“什么事，快说。”
“快说呀，”柳妈妈见万向阳有些不悦，将画嫣拉进雅间，“万公子可是咱的东家，有什么不能说的？”
画嫣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万向阳——他竟然是喜春楼的东家！
她咬了咬牙，“是……谢姑娘来了。”
“谢知秋！”万向阳立即推开身旁的若香，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快迎进来！小爷正愁见不到她呢！”
画嫣低下头，轻声道：“谢姑娘今日……没穿男装。”
“没穿就没穿呗！”万向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请她进来！算了，我亲自去！”
他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诶！公子！祖宗！”柳妈妈连忙拉住他，急声道，“您若去了，谢姑娘铁定不来了！”
“也对，”万向阳皱了皱眉，终于坐了回去，指着柳妈妈道：“你去！快去！今日你若不把她接进来，明日我就关了这喜春楼！”
“是是是！”柳妈妈连声应下，拉着画嫣匆匆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柳妈妈压低声音，责备道：“你说你，今日谢姑娘若是进来碰见万公子，明日世子不得把我这楼拆了？”
画嫣委屈地低下头：“是您非让我说的……”
“你啊你，太老实了！”柳妈妈点了点画嫣的额头，“怎么不知道变通呢？胡诌一个不成？”
“那妈妈，现在怎么办？反正无论如何，咱们喜春楼都活不过明日了。”
“还犟！”柳妈妈瞪了她一眼，“先过了今晚再说！谢姑娘若不来，东家今日就能将喜春楼拆了！”
两人走到门口，见谢知秋正站在一侧与欢颜交谈。
柳妈妈立刻换上笑脸，快步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谢姑娘吗？许久没来我这喜春楼了！”她亲热地挽上谢知秋的胳膊，“快进来快进来！”
谢知秋与柳妈妈并无交情，见她如此热情，虽有些疑惑，却也正遂了她的意。
她微微一笑，道：“许久不见欢颜姐姐了，今日路过来看看。”
“要看进来看呀，外面风多大！”柳妈妈扭头对欢颜道，“谢姑娘今日是来看你的，你快过来陪着谢姑娘呀！”
众位姑娘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搞不懂柳妈妈今日是怎么回事。
除了那些贵人们带来的丫鬟，还有捉奸来的妇人，喜春楼可从来没让女子进来过。
欢颜站在谢知秋另一边，低声道：“妹妹，万公子在里面，若是让他瞧见你……”
谢知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道：“无妨。”
几人走进楼内，楼内众人瞧见谢知秋一身女装进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楼内除了丝竹管乐声，竟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
几秒后，才恢复了先前的嘈杂。
看来她日后在京城更加出名了。
“谢姑娘今日想在二楼雅间还是一楼？”柳妈妈笑眯眯地问道。
谢知秋挑了挑眉，真是反常——之前她穿男装也没上去过二楼雅间。
“一楼吧，看得清楚。”
“好！”柳妈妈应声，挽着她走到一处空位坐下。
姑娘们端来糕点和一壶酒，欢颜坐在她身侧，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皱眉道：“这是琼华液。”
谢知秋平日都是喝的桂花酒，这琼华液倒是头一回见。
“这是什么酒？容易醉吗？”
欢颜点点头，低声道：“是上等的烈酒，寻常女子喝几杯就醉了，许是上错了，我让人换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