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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渔收了空壶,便告辞出来。
直到再一次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空气,她才感觉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想起刚才卫鸣说的话,姜渔耳根一红。
她根本没有每日给他送绿豆汤的习惯,他那样说,不过是在给自己解围。
但更奇怪的是她不过是进门的时候脚步慢了几分,平日里她也有在卫鸣议事的时候进书房的先例,为何这次陈副将的反应那么激烈?
莫非这次他们讨论的是不能给她知道的事情?
姜渔仔细回想她进门前的对话,说什么是“一举拿下”还是“不可把人逼急”,要“和谈”
对了!还有“上头说”!
这是什么意思?
“上头”指的是谁?
难道卫鸣之上还有其他主使?
姜渔不禁想到他们在平江县见的勉之公子,似乎就是来和卫鸣接头的人。
她的眉头越拧越深,神色愈发严肃。
身为辽山二当家,还要做外人的鹰犬,造反自家主子,不论怎么说,这行为都不像是正大光明之人所为。
之前廖振东怀疑他,姜渔还帮他遮掩,为他抱不平,现在看来,竟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难道他真是这样的人吗?
可是他平日里行事,胸有沟壑,赏罚分明,并不像是这样的小人啊
姜渔越来越想不通,索性回了侧间,先行休息。
可是心里装着事,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搞清楚卫鸣在做些什么。
朝晖堂,挣扎了两日的大当家廖振东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胸前一道凌厉的贯穿伤,是长戟造成的,好险没有扎到内脏,可说起话来还是像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
他勉强就着婢女的手喝了口水,问道:
“这几日,可有什么消息?”
军师上前,小心翼翼将廖振东扶起一点,斟酌了半天才堪堪张嘴,含糊不清道:
“大当家,您身子还没好,还是先别操心那么多了吧”
廖振东一听,眉头就深深地锁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军师抹着额头的汗,想遮掩,“也没什么。”
廖振东深吸一口气,
“如今形势严峻,辽山岌岌可危,你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廖振东难道是什么经不得事的人吗?!”
军师知道廖振东说一不二的性子,见他发怒,顿时膝盖一软,再也不敢遮掩。
“大当家,属下知错,您昏迷的这些天,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昨日,昨日二当家去将辽山总账收了去”
总账那可是只有寨主才能动的。
卫鸣没有自己的许可,擅自动了总账,俨然是挑战他的权威。
廖振东眯了眯眼睛,“还有呢?”
“还有,还有更过分的事情,他,他竟然将寨子里里里外外重要的关卡都换上了自己的私兵,大当家!他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啪!”
廖振东强撑着,一巴掌拍在了床沿上,接着便“咳咳咳”咳了起来。
“他,他他岂敢”
“何止呢!这些天您受伤昏迷,他作为您的义弟,一次都没来看过,俨然等着您咽了气好做大当家呢”
“啪嚓!!”
几案上的茶具被一股脑扫到了地上,廖振东扶着桌案,艰难地喘着气。
军师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吞了吞舌头,上前扶住他。
“您还是保重身子,等您好了我们再收拾奸人。”
廖振东闭了闭眼,艰难地恢复着平静,不愧是三十年刀山血雨中淌过来的人物,只是额角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