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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对濯雪斋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迟疑道:
“老奴只是听玄副将说侯爷要出去见人,但见的是谁老奴并不清楚。”
“这便对了!”
一定是徐颂逼迫廖振东来给自己道歉的。
想到这个可能,姜渔的心情莫名雀跃了一下。
自己那晚不过是小小难过了一下,面上都没有十分表现出来,可是徐颂却关注到了。
还让廖振东来给自己道歉。
说实在话,他这样的人,若为人夫君,那女子一定极其幸福的。
可惜
不知道以后谁能有幸做他的侯夫人。
不过是一瞬间的落寞,姜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她捏紧了帕子。
这不是她该想的,也不是她该关心的。
她是要尽快离开侯府的人。
而现在徐颂对自己润物细无声的关心,让她沉迷,消磨她的意志,她真的怕有朝一日,自己会沉溺于这种感受,做出什么逆反人伦的事情来。
姜渔眸光中的温度逐渐消散,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再想那个男人。
徐颂回到濯雪斋之后,得知今日姜渔来过,心骤然就悬了起来。
上一次二人见面还是青渠河那晚的不欢而散,当时姜渔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他都不敢送她回去。
她这次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徐颂问了澜七,澜七也不知道,只说姜渔等了一会儿被三公子又带走了。
听到这话,澜七明显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徐砚青今晚进宫?”
澜七一怔,连忙点头,“属下听三公子是这么说的。”
徐颂眼眸沉了一瞬。
既然徐砚青进宫了,那许多事就要安排起来了。
近些天来城外流民越来越多,建安侯府提前安排施粥,朝廷也开仓放了粮,可却只安抚下了几天。
等端午一过,从南边北上而来流民竟更加汹涌,比之前更多了三四倍的量。
这些流民都是从南部沿海的郡县而来,而那里大多数都是太子的封地。
朝臣顿时群情激昂,弹劾的折子像雪花一样漫天飞。
而这个时候,宫中却传出皇帝病了的消息,太子一连在榻前侍奉汤药五六日,直至皇帝病愈。
无法,仁孝之名压制住了太子治下无方导致封地民不聊生的传言,太子又坐稳了他的宝座。
原本计划跟着二夫人郭氏去城外巡视庄子的姜渔,此时因着汹涌的灾民不得不改了行程,变为和郭氏巡查京城的铺子了。
徐氏树大根深,在京中已经是百年氏族了,这中间朝代更迭起伏,可徐家却一直没有倒台。
这靠的不仅仅是徐氏子孙代代都有人才出,更有徐氏经营得当,在京中有深厚的势力。
姜渔来到长街上,被郭氏指着一一告知,说半条街的产业都是徐家的时候,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半条街的铺子竟然有这么多!
那徐颂送自己的虽然不是在长街,也有这么多了?
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姜渔,做过最大的生意不过是做些脂粉来买卖,平江县的老板说她做得好,一个月给三两银子让她供货,她便日夜不停吭哧吭哧地干。
用最好的鲜花,最好的琼脂,一个月做十几坛给老板,刨除成本根本挣不了多少钱。
后来发现老板用她做的脂粉做了个“春意融融”的牌子,一份拇指大的那么一小盒就卖三两,她才知道那老板坑了她多少血汗钱!
后来她学精了,死死守住配方,降低每月供货量,倒逼老板给她涨价,由老板供给原材料,才堪堪拿到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费。
由此她和哑娘的生活才渐渐好了起来,从之前那漏雨的破败茅草屋搬了出来,在庄子旁边买了后来的院子。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一年她就被辽山土匪劫了去。
看着面前一整条街鳞次栉比的商铺,客人们来来往往,掌柜伙计忙得不亦乐乎,姜渔心中忍不住惊叹。
郭氏见了抿唇轻笑,“怎么?还往回还你的铺子吗?”
郭氏以为她见了这繁华要撒不开手了,可姜渔却有另外一番难言之隐。
她脸色一红。
那日她从宫门回来,思来想去不适合再去找徐颂单独相见,于是让容好将那些铺子的契书全从郭氏那儿取了出来,送去了濯雪斋。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些契书又被容好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说侯爷不要,给了她的就是给了她的,让她要还亲自去还。
姜渔哪肯再去,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她岔开话题,和郭氏撒娇,“二伯母,快带我去巡铺子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二人这才开始循着长街一家家查看。
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条街上百分之九十的铺面都是王孙豪绅家的产业,而这些大户人家的主人虽然是这些铺面的实际产权人,但一般都只让家中培养的掌柜来经营,自己一年到头最多来巡视一两次。
郭氏经营产业算是京中的一把好手,但一年也只来两三次铺子里。
这次是她今年第一趟巡视,一条街的掌柜们知道主人家来了,纷纷通风报信,将店里收拾地干净整洁,账册理了又理,恭迎郭氏和姜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