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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东宫的诏书已经下来了,可三公子还蒙在鼓里呢。”
徐颂皱了皱眉。
他本意是徐砚青在宫里,所以借皇后的手把姜姝弄进宫,是希望她能吊住徐砚青。
没想到这个姜姝真是个有本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太子勾搭在了一起,竟然能让太子将她封为侧妃。
“砚青一次又一次识不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总有一日要摔个大跟头。”
玄同小心翼翼补充,“主子,三公子不是识不破,是不想识破啊。”
的确,两人都在宫中,多少能听得到一些风声,可徐砚青在姜姝左右逢源的时候居然又一次把持不住自己
这么明显,这么拙劣的诡计,怎么可能识不破?
不过是徐砚青蒙住了自己的眼,挡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愿意相信罢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业障,谁也管不了。
第二日一早,姜渔就让钱妈妈抱着那匣子铺面契书去了濯雪斋。
徐颂倒是说话算话,痛痛快快就将契书收了,可是却让钱妈妈带了另外的东西回来。
沉沉的一箱子,钱妈妈一个人搬不动,还让玄同帮忙搬了过来。
姜渔看着那沉甸甸的一箱子往地面上一顿,张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
玄同负手而立,“侯爷说了,既然夫人不收铺面,那这一匣子东西一定要收下,若夫人还是要退回去,侯爷就将这匣子东西和铺面契书都交给老夫人,再由老夫人给您,到时候看您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
“他威胁我?”姜渔指着自己的鼻子简直不敢相信。
玄同却公事公办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侧院。
他竟然还承认了?
姜渔上前打开那个匣子,箱盖还没完全打开就被晃花了眼,瞬间明白徐颂为什么要让玄同威胁自己了。
满满一箱子黄白之物,大大小小的银锭子,上面还有一叠银票,大小面额不一,看起来足足有两三千两!
姜渔砰地一下子重新将盖子合上,抬起头来,还好,除了钱妈妈在旁边看清楚了外,其余的丫鬟都离得远,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
不然,夫君小叔一下子送来这么多银子,她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今日要陪老夫人去弘善寺做法事,姜渔梳洗打扮好后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早早等在了马车旁。
老夫人一出门,她及时上前搀扶。
“祖母,其实法事让我们小辈去就可以了,您咳疾刚好,还要亲自出城,实在是辛苦。”
穆氏手搭上姜渔的胳膊,上车坐稳后才微微对着姜渔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带了一丝惆怅。
“他们五个为国捐躯,凄凉死在战场上,当年是连牌位都不许立的,是五年前涧芳为他们平反之后,才入了祖宗祠堂。
我们活人熬过这十年,还能跟着涧芳享福,可是他们却长眠在地下,生生受了五年众人唾骂!
如今若非我和涧芳每年还去祭拜供奉,还有谁记得他们?
当年的事”
说到这里,老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她连忙止住了话头,重新整理表情,对着姜渔笑了笑。
“罢了,不说了,让你跟着担心了。”
姜渔赶忙安抚,“祖母,是我不对,惹您回忆起伤心事了。”
当年晟门关一战败的蹊跷,朝内朝外都说是徐家父子贪功冒进,指挥失误导致两万人马陷入敌军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