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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叙珩重新将她拽进怀里并踹飞渊养母,“墨书,把她捆起来。”
“是。”
周蓝伊心有余悸,桃花眼闪烁着水光看向颜叙珩,道:“多谢相爷。”
“这就吓哭了?”颜叙珩斜挑着眉,揶揄道。
周蓝伊一梗,她自然没有被吓哭,只是不知为何,眼眶的确有泪花,难道这就是泪失禁体质?
真是造孽呀!
动不动就哭的话,多影响她伟岸形象啊!
她激动地替自己挽尊道:“我没有,只是沙子里进眼睛了!”
颜叙珩听她胡说八道,斜撩起一边嘴角,戏谑轻笑,摇了摇头。
墨书冬青两人见相爷笑了,两人表情比见了鬼还难看!
通常相爷这样笑后,就有人要遭殃了,两人在脑中飞快寻找着自己这些日子有没有僭越行为。
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自己没有犯错后,才放心下来,两人又看到周大小姐涨红的脸和潋滟的桃花眼,瞪了眼相爷,两直男突然开了窍。
这是在调情?
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墨书冬青的表情,简直比见了鬼后又被鬼狠狠亲了一口更难看!
两人心中,铁面无情、沉肃清冷的权臣形象,崩塌了几分。
渊看着一番变故和突然多出来的几人,神情显出几分茫然,对于养母被绑,嘴里又塞满了布条,反倒没什么反应了。
周蓝伊仔细端详了下手中的镯子,颜色均匀还飘着一抹阳绿,内部质地细腻紧实,是上好的糯冰料子。
最关键的,是这只镯子从前的主人,应该是渊亲生母亲,若她算得没错,这只镯子应该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物件了。
“这只镯子是你亲生母亲留下的,我想应该是留着给未来儿媳妇的,换一样吧,收冤魂而已,用不着这般贵重的。”
周蓝伊将镯子重新塞回渊手中,提醒道。
这跟收太上皇体内邪祟不一样,冤魂只是暂且收纳玉器之中,择日还得超度,而邪祟需得当场除掉,玉质不够好的话,压不住邪祟。
渊恍惚接过,仔细端详着手中翡翠玉镯,喃喃道:“母亲?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他现在的状态,怕是暂且无法做出决定,到底救不救养母,而天色却越来越亮,她得回去了。
“你养母体内的冤魂,我已经收起,她的头疾不会再发,只是体内还残留着阴气,若不及时驱散,五日后,还是会死,这是散阴符,若你决定要救她,正午时分,在太阳底下将此符烧成灰,再兑水喂她喝下,便可痊愈。”
渊接过那张黄底红字的符箓,看着被绑起来扭动的养母,眼底万分纠结,“救她?”
那被她杀死的人的鬼魂何以安息?
不救?
多年来对他的关怀备至,虽然是作戏,但的确给他带来了母亲的温暖。
周蓝伊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暗自摇头,道:“道家不救手沾人命的恶人,救不救她只能你自己考量,我先回了。”
颜叙珩送她回去,路上两人谁都没先说话。
只是快要回福远侯府时,颜叙珩问了句,“为何要帮他?”
他在试探,周蓝伊是不是知道江湖墨侠背后的门主,是他颜叙珩,亦或者周蓝伊背后有人指使她刺探他的情报。
无论哪种情况,两人约定的半年时间过后,他都不会留她性命。
上虞律法,在朝为官者,不允许再插手江湖势力,若有违此律,皆视为谋逆处置!
他不会拿前路去赌,哪怕他现在对她有两分兴趣。
周蓝伊不知他的想法,在她看来,她与颜叙珩有约定,算是同盟,没什么好欺瞒的,于是坦然道:“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想与他交换。”
“何物?”颜叙珩颇有兴趣的问道。
“纯阳火种。”
说到纯阳火种,其实她也只是在典籍中查到过,并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只知纯阳火种能缓解她极阴体质的寒气侵扰。
据典籍记载,纯阳火种所蕴含的阳气纯正,有如正午之阳,温暖灼热,且带有独特的阳光暴晒后的气息,并能发出火红色的光芒。
那日她就是看到了渊身上的火红光芒,才却确定他身上有纯阳火种,可现在,他身上的火红光芒,又看不到了。
颜叙珩却是脸色一僵,看着她的神情一言难尽,重复道:“你说你要渊的纯阳火种?”
这小姑娘脸皮真是厚的没边儿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周蓝伊点头颔首,桃花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不能要吗?”
颜叙珩见她一派天真的模样,又怀疑她知不知道什么是纯阳火种,颇有耐心解释道:“在上虞,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调和之道,亦是纯阳火种产生之道。”
他脑中想着卞太医说小姑娘脸皮薄,因此用词都是斟酌过的。
拥有现代灵魂的周蓝伊,简直是秒懂,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小嘴夸张的张成‘o’形。
随后顶着颜叙珩深邃的凤眸,又想起不能失态,素手轻掩住‘o’唇,小声道:“你是说,纯阳火种,是男子的……阳元?”
周蓝伊本想说j液,又怕太直接,半道改成了阳元。
颜叙珩微微颔首,心中对她的猜忌消了大半。
周蓝伊无比庆幸,方才没跟渊提起要纯阳火种做报酬。
在上虞找人要纯阳火种,跟求爱有什么区别?
想起那尴尬的场面,周蓝伊肩膀就抖两抖,好险好险!
“还好没在渊面前说起,不然我真没脸见人了。”
颜叙珩嗓音深沉,“在我面前说起就有脸见人了?”
此时,夜风凉如水,吹的周蓝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切~”并喷了一些口水在颜叙珩胸前。
听起来像是对颜叙珩的话嗤之以鼻的一声,切!
周蓝伊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
他今日穿着一件鸦青窄袖长袍,腰间有束着黑色皮质腰带,袖口是与腰带同材质的护袖,一身装扮勾勒出他长身玉立,利落清贵。
“不必了,旁人弄脏的衣服,我不会再穿第二次。”颜叙珩嗓音冷淡,又道:“墨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