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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春被带走,仿佛抽干了王翠兰的所有精气神。
她脸色苍白如纸,羸弱的身躯也是摇摇晃晃。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像今天的这种事情会降临在自家头上。
而这些村民们因为心虚,一个个灰溜溜的也想离开。
王翠兰猛地反应过来,立马冲上前,伸手就抓住一个四十来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大声说道:“姚碧莲,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才是带头干好事的那个人。你真是个白眼狼,你忘了你当初心梗发作的时候,是谁把你救回来的?”
面对这样的灵魂拷问,姚碧莲眼神闪躲不定。
可下一秒,她又理直气壮地说道:“王翠兰,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你家那口子会个屁的中医。他给我治病,纯粹就是为了骗钱,顺便占一下我的便宜。我当初心梗犯了,他可是扒了我衣服呢。”
“事后,我被送到县一院,由县一院的心脏专家给我治好的。我这个人呀,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中医。你觉得中医里的那些烂草根、破树皮可以治病救人吗?”
“呵呵!别天真了,中医和西医比,就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呢。”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极度崇洋媚外的女人。
跪了多年,她的膝盖都掉在地上,永远捡不起来了。
但现在像她这样的人,国内好像还有很多。
王翠兰听到这些违心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说道:“姓姚的,你个小贱货真是不要哔脸!”
一边骂着,她又一边看着周围的村民说道:“姚碧莲可以不讲良心,但你们这些人呢?张婶、吴婶、李婶,你们三人可都是我的姐妹啊!”
被点名道姓的三名妇人都是低着头,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硬着头皮说道:“这些年,老楚在村子里以治病的名义骗钱,本来就是他的不对,我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老楚会治病。”
又是几句杀人诛心的话!
王翠兰被气笑了,开始一一列举事实:“张婶,你曾经可是一宿一宿的失眠,最后到无数大医院看过,都治不好,最后是我们家老楚给你治好的。”
“还有你吴婶,你当时不会生育,都要被婆家人扫出去了,也是我们家老楚没日没夜地操劳,给你治好的。”
“对了,李婶,你怀孕的时候孕吐反应特别大,最后实在受不,吐得人都快没了,你们家都准备上医院要把孩子打了,你忘了,也是我们家老楚给你治好的?”
这般说着,王翠兰眼睛扫过周围的所有村民,说道:“是,不错,我们家老楚没有行医资格证,他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赤脚土医生。可是他却有一颗菩萨之心,冒着风险一针一针治好了你们身上的各种病呢。”
有人可能会觉得中医荒唐,针灸更荒唐,没有科学依据。
可只有真正遇到针灸大家,感受过针灸的魅力后,他们才会知道针灸的强悍,以及中医能对西医的降维打击。
听着王翠兰重提往事,三名妇人的心里都有些感慨。
她们下意识捏了捏衣角。
然而就在三人可能要唤醒良知的时候,姚碧莲却是突然插话道:“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你们家老楚的那几只破银针,拿来缝衣服都嫌不顺手,怎么可能可以治病救人?她们三人的病之所以能好,完全是靠她们的身体底子以及自身的免疫力强呢。”
三人闻言,也立马狠下心,违心地说道:“就是,我们平时都干活,身体素质比常人好。”
反正她们就是不能承认,她们的病是被楚怀春给治好的。
她们就要咬定楚怀春无证行医,打着行医的名号骗钱。
也亏楚怀春一把年纪了,要不然他的身上还得多加一个罪名:以行医看妇科的名义骗色。
而随着这番违心的话说出来,三人的心里突然好受了一些。
反正她们都已经拿了谭老板给的钱,决定不要脸了,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果然,富在术数,不在劳身,人要是良心没了,那会赚得更多。
这些人不要脸的反驳,让王翠兰很是激动。
她胸脯急速起伏着,大口喘息。
楚清明却是情绪很平稳,看着眼前这三位妇人,冷冷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轮回,苍天又曾饶过谁?”
说完,他猛地大喝一声:“从现在起,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面对楚清明的强大气场,姚碧莲被吓了一大跳。
而她身段本来就丰满,所以导致了那雄心都有些忐忑不定。
“我呸!”姚碧莲反应过来后,冲着楚清明说道,“小崽子,你当一个市长秘书就开始飘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内情,你这秘书说的好听是秘书,可归根到底,就是干一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你也就比ktv里的服务小生高一丢丢。”
别看她嘴上这般说的不在意,可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哎!宇宙的尽头是考公啊!
没办法,她家里那个傻儿子,从毕业到现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在考公,可截止到今天为止,傻儿子都还没有上岸。
这辈子傻儿子大概率是干不了公务员了。
面对这一群忘恩负义的货色,楚清明懒得跟他们多废话,直接挥了挥手,将所有人打发走。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楚清明和王翠兰两人。
王翠兰默默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看到老妈这个样子,楚清明就很心疼。
现在说宽慰的话,老妈肯定也听不进去。他于是就打算闲聊缓解气氛,便说道:“妈,我爸这人也太固执了,他可是从来不听你的劝。以后就算进去了,也未必是坏事。”
这话一出口,王翠兰就坐不住了,扭头呆呆地看着楚清明说道:“清明,你……你说什么呢?你爸以后如果真的坐牢了,这还不是坏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呢!”
楚清明眨了眨眼睛笑道:“妈,我是不是我爸亲生的,这得问你呀。”
“噗呲!”这句带着脑洞又带着内涵的话,让王翠兰直接被逗笑了。
她抬起手,就想敲打楚清明:“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楚清明看着老妈笑了,心情放松了许多,接着又说道:“我爸以后如果真的进去了,最起码可以作息规律,包吃包住,除了点不了外卖,室友硬核外,还有高定的条纹工服穿呢。”
王翠兰:“……”
她心想,楚清明从小在家里就喜欢跟他们贫嘴,都这时候了竟然还不改这个毛病。
只不过,听到楚清明说作息规律、包吃包住,她这个曾经是学霸,但因家庭原因只能到初中就辍学的“社会牛马”也突然泛起了文学细胞,开口道:“有人花十万去寺庙闭关,你爸却零元购得社会性禅修,在八平米的单间里参悟。自由像空气,平时嫌它太寡淡,窒息时才发现,连深呼吸都是奢侈品。”
呵呵,老妈都开始写小作文了,看来她的情绪基本被稳住了。
楚清明一笑而过,心里开始思考着,父亲的这件事应该从什么地方来入手。
坐牢那是不可能的!
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