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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需要用弥补来抵消心里的愧疚。
既然她需要，那他就帮她。
“我以为那晚你不会回来。”
儿子忽然主动与自己聊天，沈念安有些惊喜。
“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
霍少琛忽然转头看她，眼神认真：“那，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沈念安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好。”
霍少琛：“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沈念安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我信你，不会害我。”
意料之外的，儿子没把她的手拍开。
她惊喜极了，想试着去抱抱小家伙。
可忽然，一直低着头的霍少琛突然开口问她。
“如果，我说如果，外公的死和你有关，你会怎么办？”
沈念安没有犹豫，眼神毅然。
“以命偿命。”
老爹对她那么好，如果真是她害了老爹，不管是清醒的自己也好，还是被情蛊控制的自己也好，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霍少琛：“……”
果然，老霍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拼命给自己泼脏水，诬陷自己才是凶手么？
“那如果，害死外公的凶手真的是老霍呢？你会怎么办？”
沈念安长叹了口气。
她是相信霍璟川的。
所以老爹的事，她一直在查。
但一点消息也查不到。
这种情况，要么是有人故意不想让她查，要么就是……霍璟川真是害死老爹的凶手。
“如果他真是凶手，那我可能就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了。”
沈念安眼底哀愁。
她是爱霍璟川的，很爱。
但她也爱老爹。
儿子两只小手攥的很紧，紧到把手心都抠破出血了。
沈念安替他的伤口消毒，拿可爱的小黄鸭创口贴替他贴上伤口。
“你刚刚不是说要我答应你一件事吗？什么事你还没说呢。”
霍少琛收回视线，眼里有难掩的失落：“没事了。”
他本来想让她答应他，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老霍。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做不到了。
沈念安看了眼书房的位置，想起那个拥有特殊密码的保险柜。
“小琛，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爸爸有个白月光的事？”
这事，霍少琛也是最近听说的。
听说老霍为了诬陷自己，搞了个非常狗血的故事出来。
什么外公是他杀的，他是为了给断腿的白月光复仇之类的。
虽然故事很狗血，但有个白月光的事，可能还真是真的。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念安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当然是真话。”
霍少琛察觉到她眼底的紧张，忽然觉得，老霍也不是那么完蛋了。
小家伙清了清嗓：“老霍，的确有一个白月光。”
霍璟川给老宅打了个电话。
“我不动海城，是看在我父母的面上。但如果你们再敢把手伸到京城，我保证会把老宅连根拔起，让你们手里再无半点实权。”
霍家基业大，他是掌权，主握霍家七成基业。
看在父母面上，他没把最后三成抢夺彻底，留给了老宅那些人和霍云赫。
而霍家的老宅就在海城。
京城是夏国之都，海城则是夏国第二城，与京城有着一样的繁华。
这几年，他知道老宅那群家伙不安分，配合着霍云赫夺势夺权，分走他手里不少基业权力。
但这6年，他没时间管。
因为这6年，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在了他的念念身上。
电话那头呼吸很重，像是被气的不轻。
“霍璟川，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爷爷！”
“爷爷？”
霍璟川嘴角扯出抹冷笑，走到窗前，看见的是玻璃前倒映着不是自己如今的模样，是当年，年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