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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僵硬的转头看他，“什么病？严重吗？”
她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那张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看的霍璟川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几年的治疗和住院，她已经恢复很多了。”
霍瑶瑶也心疼妈咪，“妈咪，外婆现在恢复的可好了。能和我们斗地主，还能和我们玩谁是卧底呢！”
“医生叔叔说了，再过一段时间，外婆就能出院回家了。”
霍少琛看着俩人，没说话。
沈念安悬着的心落下。
车缓缓开入军区医院。
车停下后。
沈念安跟霍璟川搭乘电梯，去了9楼。
9楼是单独隔出来的一层住院楼，和其他的住院部不太一样。
电梯门刚打开。
沈念安就看见有不少穿着病服的人在走廊奔跑，身后的护工拿着玩具和气球一路追一路哄。
“我是小鸟，我要飞了。”
“我是一只熊猫，我要吃竹子。”
“我是奥特曼，这个世界将由我来守护！”
……
看着身侧跑过的一个又一个病人，沈念安大概知道母亲得的是什么病了。
这一层，是精神病人的住院层。
走廊的最深处，是vip病房。
里面的房间很大，三百米，家具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花园，单独的画室。
今天阳光很好。
金色的光辉穿过窗户，洒进房间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身上。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40多岁的女人，看着只有30来岁，浑身都透着优雅艺术的气质。
慕灵此时，正拿着颜料盘，坐在画架前作画。
比起外面哄闹的病人，她安静且美好。
推开门。
霍瑶瑶先跑了进去。
“外婆～瑶瑶来看你了。”
听到乖孙女的声音，慕灵坐在椅子上转身，下一秒，一个香软可爱的小团子扑进了她怀里。
慕灵温柔的笑着，一手拿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只能用脸蹭蹭自己的小孙女。
“慢点跑，别摔跤了。”
眼前的母亲如以前一样，一样的美丽温柔，沈念安的眼眶倏然有些发酸，酸的难受。
老爹的死对她打击不小，好在，母亲还好好的活着。
霍少琛也走了过去，见外婆手里拿着颜料盘和画笔，他主动打开糕点盒，取了一块糕点喂到她嘴里。
“外婆，你猜猜这次的糕点是谁给你买的？”
慕灵很配合孩子，“让外婆猜猜，不是小琛，难道是我的帅气女婿？”
霍少琛轻轻摇头，“不是，是你的女儿。”
女儿两字一出，慕灵愣住了。
抬头，她看见哭的满脸眼泪的沈念安，就站在她面前。
霍少琛紧张的不敢呼吸，同样紧张的还有霍璟川。
慕灵患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治疗6年，才恢复的如正常人一样。
医生特意叮嘱过，千万不能让慕灵受刺激。而之前，霍瑶瑶无意间提到过一次沈念安，慕灵就受了刺激，发病砸东西，甚至出现自残行为。
再之后，慕灵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醒来后，医生说慕灵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他们试探的在慕灵面前提起过沈念安的名字，没有意料中的发病，慕灵很温柔的笑着对他们说，“对啊，念念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很漂亮哦。”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带着沈念安来看慕灵。
但他们也害怕。
害怕慕灵时隔6年看到沈念安，会再次失控。
让霍璟川和霍少琛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妈妈……”
在外强势霸道惯了的沈念安，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周身的气场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