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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所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顾楠知道他要问什么，但假装听不懂，“没什么，裴颂忱胃痛而已。”
“胃痛？我记得你不是专门找了几十种药膳的做法，说是要给他养胃？他病入膏肓了？”
沈翌晨还记得，顾楠第一次看到裴颂忱胃痛整个人都傻了。
之后她就回去不停找养胃的各种食物，还托他也帮过忙。
在沈翌晨的印象里，自从有了顾楠，裴颂忱就算是喝酒也不会胃痛了。
顾楠不想多解释，直接转移话题，“你呢？身体不舒服吗？”
沈翌晨不是穷追不舍的性格，索性就顺着她的话题，“可能是时差，我一直睡不好，有些失眠。”
看着他手里的药，顾楠皱了皱眉，“吃药，其实不好，你可以适当运动，健身可以缓解失眠。”
她又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我记得我有几个治疗失眠的药膳，配方我发给你。”
有些方子她都已经熟记于心，裴颂忱那些年都是她照顾的。
她还能想起两个人在大平层里度过的一天又一天。
裴颂忱从不在她家里过夜，但很多时候早上和晚上都会过来吃饭。
顾楠会提前半个小时准备好，等着他来就可以吃上热乎的饭菜。
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他不吃早餐也不会胃痛，偶尔应酬也可以保持很好的状态。
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几个月没做，她感觉好像有些做法都不记得了，手机里的方法也少了许多。
“算了，我回去找一找，再发给你吧。”
顾楠有些不好意思，沈翌晨则耸耸肩，“没关系，吃药也行，你也知道，我并不会做饭，尤其是这种复杂的。”
顾楠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可以做好给你送过去。”
这是顾楠第一次主动示好，沈翌晨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其实想要报答也很简单。”
顾楠更不好意思了，声音都低了几分，“要是你还没有女朋友，能不能当我一天男朋友？”
“一天？我不明白。”沈翌晨不明所以地看向顾楠，眼底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顾楠叹了口气，“抱歉，抱歉，我开玩笑的。”
沈翌晨看了看裴颂忱车子离开的方向，“是因为他，还是她？”
顾楠抱歉一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抱歉，我不该提，你就当没听到，可以吗？”
她有些头疼，想着公司年会是不是该租一个男朋友？还是干脆装病不去？
要是没有男朋友，怕是海棠和裴颂忱都不会放过她吧？
她不愿意说，沈翌晨并不追加，最后顾楠执意请他吃饭，又保证一定会把治疗失眠的药膳都给他找全，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送她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沈翌晨先开口，“其实你不用这么自责，能给我找药膳就很好了。”
顾楠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不想提起裴颂忱。
她心里明白，今天她越线了。
沈翌晨对她还算是不错，可两个人也至多算点头之交。
而且沈翌晨还是裴颂忱的好朋友，她的确不该提起这么荒谬的事情。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沈翌晨良好的教养，怕是早就给她脸色看了。
回到家时，顾楠只觉得疲惫异常，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再去管裴颂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