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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楠姐，这是公司的规定啊，你不会忘了吧？”海棠无辜地对着她眨眨眼睛。
顾楠不再多说什么，对方想要难为你，总有一百种方法，她快速填好了表格，递过去。
海棠随手将表格仍在桌子上，“顾楠，以后你不要随意进入秘书部，你该知道，这里都是重要文件，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的。”
顾楠轻轻握拳，点点头，直接带着材料离开。
这里是她工作了十年的地方，她现在不能随便进入了，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只是一直等了一下午，顾楠都没有等到秘书部的通知，即便她打电话过去询问，也没有人接听。
下班之前，贾琳再次提醒她，“顾楠，你知道，必须要裴颂忱的签字。”
顾楠点点头，“放心，你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
她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只觉得心里压抑极了。
不知不觉中，她就这样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裴颂忱应酬完，回公司拿落下的私人手机，这才发现市场部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走到顾楠面前，敲了敲桌子，“又头疼了？”
顾楠闻到酒气，轻轻蹙眉，然后快速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不然明天没办法动工。”
“为什么才拿给我？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裴颂忱快速在文件上签字，语气是掩不住的责备。
“如果你到了市场部就是这种工作方式，我看你趁早滚蛋。”
顾楠将文件放好，淡漠地看向他，“海棠说你在忙，我需要填写申请表，等着排队，秘书部才会有人通知我过去找你签字，所以我一直等到现在。”
“顾楠，你是公司的老人，出了错就怪在新人头上，你觉得合适吗？”裴颂忱语气生硬，眼里怒火几乎喷出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海棠。
“裴颂忱，你认为是我在推卸责任？”顾楠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跟了裴颂忱十年，不只是做他的情人，更是他工作上的助理。
她以为即便两个人不再是情人关系，他应该相信她的工作态度，但他没有。
裴颂忱被她脸上受伤的神情吓了一跳，刚要开口，海棠就匆忙赶了过来。
海棠快速挽住裴颂忱的手，宣誓主权一般看着顾楠，“楠姐，你还没走？”
“等裴颂忱签字。”顾楠语气平静，并不看她。
海棠夸张地捂住嘴，“你没收到我的微信吗？我下午就通知你了啊？”
然后又拿出手机，递到裴颂忱面前，海棠努力克制情绪，却还是哭了出来，“楠姐，你……你为什么要删除我的好友？为什么？”
海棠这一招已经炉火纯青，只流一滴泪，刚好够裴颂忱看到。
他直接拿着手机，“解释！”
顾楠张了张嘴，只觉得这一刻累极了，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这对小情侣不是早就把她删除了吗？难道她解释，他就愿意相信吗？
裴颂忱要的，不过就是她向海棠道歉，可她什么也没做错。
“顾楠！”裴颂忱要发火，被海棠赶紧拦住，“你别怪楠姐，她，她也是心里难受。”
“可是再难受，也不能耽误工作啊，明天就要去a市谈项目合作了，时间都和人家定好了，这可怎么办啊？”海棠拿起手机，假模假样地查看着飞机时刻表。
“楠姐，太好了，今天凌晨还有一个航班可以飞a市，你要是现在赶过去，明天早上差不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