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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无语，他还真是认真教她中学生的计算机课程。
更让她无语的是，海棠一脸崇拜地看向裴颂忱，“亲爱的，你太棒了，原来表格也可以用公式的啊？以前我都是笨笨的，一个个自己去算。”
她又撒娇地靠在裴颂忱肩膀上，“你会不会觉得我好笨啊？我看楠姐什么都会。”
“她？”裴颂忱刮了刮海棠的鼻子，“她以前比你笨多了。”
顾楠彻底僵化在原地了，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多笨，但她肯定这些基本的操作她都会。
海棠目光不经意扫过门口，看到顾楠时，她赶紧起身，“楠姐。”
她好像很怕顾楠一样，身体还抖了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又耽误了部门的工作。”
裴颂忱拉着她坐下，不悦地看向顾楠，“你怕她干什么？你只是暂时在她手下工作，不用怕。”
“顾楠，你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你明知道她是个新人，这么大的工作量，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她！”
顾楠静静听着裴颂忱的斥责，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
反正怎么解释都是她的错，她已经想好了，忍了这个项目，海棠就能回秘书部，再也不会作妖了。
“怎么？你也知道你做的不对，无话可说了？”
裴颂忱显然误会了她沉默的理由，顾楠也不打算多解释，只是抬起眼睛看向他，“放心，我以后不会安排这么复杂的工作给海棠。”
看样子还是端茶倒水更适合海棠，不用脑子的工作她应该能干得好。
海棠极为敏感，马上就读懂了顾楠眼里的嘲讽。
她委屈地看向裴颂忱，“亲爱的，数据我不行，可我口才还不错，我之前还是学校辩论队的。”
“既然要参与项目，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如让我做主持吧，只要楠姐帮我整理好材料就行。”
也不管顾楠是不是同意，裴颂忱直接拍板，“我看可以。顾楠，你去准备会议内容。”
海棠得意地看向顾楠，之前顾楠准备的晨会材料都很简单，就算是她也能主持的很好。
只要顾楠工作做好，她都不用准备什么，照着念，再加上点俏皮话就可以很好活跃气氛。
顾楠点头出去，想着赶紧解决这次的合作算了，不然她要一直带孩子。
和纳美的一次谈判会马上就要开始，顾楠也进入了疯狂加班的模式。
除了市场部原本的工作，她还要准备海棠会议上发言的内容。
同事们知道这件事情后，心里都有些不平衡，这不是明摆着不种树却要摘果子？
可顾楠始终一言不发，既然拿了这个项目的所有提成，她愿意承受这么一点不公平。
以前同样不公平，她甚至连提成都没有，这一次裴颂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同样是晚上十点，海棠和裴颂忱再一次应酬回来时，又看到顾楠在加班。
只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顾楠面前是一大堆纸质材料，她不断核对着电脑和文件中的内容，然后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裴颂忱忽然有些恍惚，他记得顾楠刚来公司时也是这样。
她很聪明，但做他的助理只有聪明还不够。
要精通多国语言，甚至对公司所有部门的工作都要熟悉，细化到每一个岗位上。
顾楠当时还不到20岁，经验不足，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裴颂忱看不得她这样，每次都拖着她回去，在床上累得她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