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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不想让裴颂忱送，裴颂忱自然也看得明白。
“顾楠！”
他目光紧紧跟着她，眼里还有些许怒意。
海棠马上贴了过来，贴心地帮他整理外套。
“裴颂忱，既然楠姐还有事，我们就不要耽误人家了，我有点冷了。”
“不过楠姐，这边……你在这边能有什么要买的呢？都已经快十点了。”
顾楠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海棠，看到对方意味不明的笑，她又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一个巷子处。
顾楠又后退了一步，她着实没想到这边还有红灯区。
众人也循着顾楠的目光望过去，何赴一脸尴尬，“海棠，你不要乱说啊。”
一旁裴颂忱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何赴太了解他这个表情了。
每次有人觊觎顾楠，他都是这副模样。
可海棠好像全然不知身边人生气了，也不知道红灯区，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说错话了吗？我只是担心楠姐，我感觉那边好多人都有点……奇怪。”
她从小就在市井长大，小时候家附近就是红灯区，她对这种街头揽客的女人再熟悉不过了。
顾楠找借口也不着好点，海棠自然不想错过抹黑她的机会。
海棠又委屈地搂住了裴颂忱的胳膊，“我来b市一个朋友都没认识，不像楠姐社交能力这么强，在哪都有绅士保驾护航。不像我有些内向，不敢随便和异性说话。”
“要不是有裴颂忱，我都不敢出门，还好裴颂忱经常陪着我。”
她就是要彰显她是个纯洁的小白花，她知道她越是这样，裴颂忱就越喜欢。
她一早就发现，这个男人只喜欢依附他的女人，像顾楠那种女强人，怕早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了。
可她这话旁边几个人都听出了不对劲。
就连有些迟钝的何赴也听明白了，海棠这不是明晃晃说顾楠不检点，到处勾搭男人？
在他看来顾楠除了有点冷，商场上总是假笑，好像也没什么。
他看向海棠的目光里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人变化太快了。
可海棠并不觉得她说错话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顾楠就是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看上去好像冷清又高傲，可每次优秀的男人都能为她倾倒。
如果不是顾楠用了非常手段，这些人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海棠就是要踩着顾楠抬高自己，凭什么每次都是顾楠众星捧月？
即便顾楠的脾气再好，面对海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还是动了怒。
她面色不善地看向顾楠，“那你该加油了，来公司这么久，基本社交还这么差。”
“毕竟是裴颂忱的秘书，你确实该反思了。”
海棠脸上的表情被定格，她没想到顾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自己，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她甚至都忘了委屈一下，想马上怼回去，可看到苏克和何赴看向她，海棠马上低下头，小声说道：“非常抱歉，我会认真学习的。”
顾楠冷冷看向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是该认真了，等下一批年轻漂亮的实习秘书上岗，再学就来不及了。”
裴颂忱身边可不缺人，以顾楠对他周围人的理解，怕是很快利郎就会有不少漂亮又清纯的女员工。
她不知道裴颂忱能爱海棠多久，但海棠慌乱又委屈的神情，顾楠就知道海棠同样也没有安全感。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裴颂忱未必会只属于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