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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马上起身解释，还拿出纸巾帮顾楠擦衣服上的汤渍。
顾楠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擦着衣服上的印记。
海棠的声音哽咽，小声抽泣，“楠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
顾楠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可没人会相信。
“没人怪你，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她的。”
裴颂忱温柔地将海棠搂过来，又看了看她的手。
“磕到了？刚才怎么不说？”
顾楠这才抬头看过去，海棠左手上确实有一块擦破了皮，微微渗出血来。
何赴马上喊佣人拿来医药箱，裴颂忱又蹲下检查，这才发现海棠的膝盖也磕破了一点。
一旁的几个人都围着海棠。
“海棠有没有扭伤？不然刚才不会摔倒的，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是啊，伤口看着不严重，说不定是有别的事情呢？”
所有人都知道海棠是裴颂忱的心头肉，加上刚才裴颂忱一脸紧张的神情，大家也都围了过去。
而只有顾楠一个人，一身汤水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海棠得意地瞟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真的。”
海棠眼里含着泪，小心地捂着自己受伤的手。
何赴只觉得她可能真的磕疼了，他看了看窗外。
“已经不怎么下雨了，裴颂忱送她去医院看看吧，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一旁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好像海棠真的受伤严重一样。
裴颂忱温柔地抱着她，“怎么样？还好吗？”
海棠摇摇头，又点点头，红着眼眶抬起头来。
“我真的没关系，何赴的生日，我不想扫兴，今天不是还要在别墅一天吗？”
“我没关系，涂一点膏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的。”
她将倔强小白花又不忍心破坏别人生日的人设演得非常高，就连何赴都有些动容了。
他也知道海棠是个娇弱的，一点磕碰都要让裴颂忱哄半天。
今天竟然为了他的生日，连医院都不去了，何赴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那今天就好好庆祝，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裴颂忱，生日明天过也是一样的。”
“如果为了给我过生日让你出事，我可会良心不安的。”
海棠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看向顾楠。
“楠姐，刚才我真的没站稳，对不起哦。”
“可是你的裙子应该不能穿了，这可怎么办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旁还有个顾楠，看向她时，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顾楠不止是一身汤水，腿上也有些发红。
可她还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众人，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顾楠，你昨天的衣服……”何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觉得这个生日时候不太好，今年或许不会太顺利。
顾楠摇摇头，“没关系，应该快干了。”
海棠看向一旁的佣人，然后小声问道：“别墅里的佣人没有多余的衣服吗？可以先让楠姐换上呀。”
何赴欲言又止地看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墅里的佣人都是统一服装，不允许穿自己的衣服。
即便是有私服，怕是也都只有一套，哪里有多余换洗的？
顾楠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她穿上佣人的衣服，然后羞辱一番。
“不用了，我可以烘干运动服，我先回房间了。”
她确实不能穿着这条裙子出去，但穿回她自己的衣服没什么。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衣服终于被烘干得差不多，顾楠这才换好衣服下来，手上还拿着海棠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