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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敢不敢发誓
“你的孙子和儿子外出，会被飞奔的马车无情碾压，当场惨死！”
“你的其他亲人出门，会被恶狠狠的野狗疯狂撕咬，气绝身亡！”
“至于你，会被受惊失控的马匹狠狠践踏，脑袋被踏得粉碎，脑浆鲜血四溅，化作一滩令人作呕的血浆！”
稍稍停顿片刻，凌天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至极的笑意，继续说道：“而且，你们死后，灵魂都将被打入地狱，遭受上刀山，下火海这般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就算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也只能沦为畜生，生生世世在痛苦中挣扎，永无出头之日。”
话音刚落，凌天缓缓举起手，摆出一个看似玄奥到极致的手势。
那手势仿若蕴含着天地间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他紧紧盯着嬷嬷，“来，像我这般发誓！”
“今对三清祖师，诸天神明立誓，吾自此潜心向道，勤修经法，广积善德。若有懈怠，荒废道业，甘愿受天雷惩戒，永堕恶道，不得解脱！”
就在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窗外竟毫无征兆地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在厅堂中炸开。
众人皆是一惊，脸上神色各异。
宰相瞪大眼睛，脚下步伐急促，匆忙走到门外，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此时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得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万里晴空不见一丝云彩，可那雷声却真真切切地在耳边回响，让人脊背发凉。
凌天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
“宰相大人，你或许有所不知，只要手势精准无误，发誓的言辞契合天地规则，上天便会认可并接纳这份誓言。”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倘若我做出任何违背誓言的事情，必将遭受天雷的严厉惩处，永远坠入饿鬼道，在无尽的痛苦与饥饿中徘徊，受尽苦难，永无解脱之日！”
宰相凝视着凌天，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刚才那突兀响起的雷声太过真实，他即便满心怀疑，却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此时瘫倒在地上的嬷嬷，早已吓得浑身剧烈颤抖。
她做下了那等亏心事，哪有半点胆量按照凌天所言去发誓。
凌天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冰冷：“快点，学我的手势，照着我说的话发誓！”
嬷嬷战战兢兢，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残烛，几乎带着哭腔，“老奴……老奴实在不会如此复杂的手势啊。”
“无妨，我可以教你！动作麻利点！”
嬷嬷咬着牙，拼了命地摇头，死活都不肯开口。
宰相此刻就算再傻，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心中积压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顶点，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嬷嬷的胸口。
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
她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连连磕头，涕泪横飞，“老爷，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可是……可是有人拿老奴的孙子性命相要挟，若老奴不答应，孙子就活不成了！”
原来嬷嬷的儿子儿媳在宰相府的铺子里做工。
谁能想到，他们的孙子竟被歹人暗中挟持，以此作为筹码，逼迫嬷嬷就范。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你都该第一时间告知我，而不是擅自做主，还差点害得娇儿丢了性命！”
在关乎上官凤安危的问题上，绝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宰相大手用力一挥，怒声下令，“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嬷嬷瘫倒在地，哭得声嘶力竭，不停地磕头求饶，然而一切皆是徒劳。
两名身形魁梧的家丁走上前，一人架住嬷嬷的一只胳膊，将她拖拽着往外走，嬷嬷的哭喊声渐行渐远。
“等等！先别打死她，得先弄清楚是谁在背后威胁她，这样才能顺藤摸瓜，继续往下查。”凌天赶忙出声阻止。
“你说得对，是我……是我太冲动了！”宰相此刻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脑袋也一阵眩晕。只要一想到上官凤险些遭遇不测，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这嬷嬷千刀万剐。
宰相府对待下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宽厚。
平日里从不随意打骂下人，若是有谁家中遭遇变故或是身染重疾，宰相还会慷慨地赠予银子。
在整个京城的府邸中，宰相府堪称是最善待下人的主子了。
可如今，竟出了这样的叛徒，这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宰相的脸！
宰相强压着怒火，吩咐家丁先别动手，将嬷嬷关到柴房里。
他本打算立刻前去审问，可瞧了瞧身旁的上官凤，转而对凌天说道：“走，咱们一同去问话！”
凌天瞬间洞悉了宰相的心思，暗自腹诽。
这个老滑头，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多和上官凤相处才留下来的？
哼，等他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目的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二人一同来到柴房。
宰相站在一旁，开始对嬷嬷进行审问，凌天则趁着这个间隙，在心中与系统交流起来。
“刚才那声雷声，花了多少钱？”
“宿主，一万两白银。”系统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响起。
“什么！”凌天忍不住惊呼出声。
竟然要一万两银子！当初他询问时，系统只是告知需要花钱，他心里想着，撑死也就几十两银子的事，压根没想到会如此昂贵。
宰相被凌天的叫声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他，“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你继续问，我方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宰相将信将疑，继续盘问嬷嬷。
没过多久，审问便结束了。
两人往回走，凌天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宰相大人，说起来，今日我可是救了您唯一的千金，这恩情可不轻啊！”
宰相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老奸巨猾，一下子就明白了凌天的言外之意，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放心，小侯爷，谢礼自然不会少，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