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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渺云脸色顿时变了。
连苏可宁都大惊失色,连忙驳斥:“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姐姐的名声!”
罗姨娘这会儿倒不急了,看了苏渺云一眼,语气尖酸:“我无凭无证的自然不能血口喷人,只怕有人会拿夫人当年的怀孕做文章。”
罗姨娘说完也不多留,扭着细软的腰肢出门去了。
苏渺云的手紧紧捏着轮椅的扶手,指尖发白,垂眸沉默着不说话。
罗姨娘受她恩惠颇多,身契也在她手里,今天并不是真的来要东西,而是特意过来向她通风报信的。
苏可宁整个人陷入凌乱,包括在场的丫鬟婆子们全都惊慌失措。
苏可宁身子颤抖着问:“姐姐,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苏渺云这才缓过神,冲她微笑:“自然不是真的。”
“可是,徐家图谋姐姐的嫁妆,要往您身上泼脏水,我们该怎么办?”
苏渺云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只是道:“明天再操心这些事,今天太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
烟花表演结束后,陆澈去了东宫。
相比于气派威严的乾清宫,他更喜欢自幼生活的清宁宫和后来住了很多年的东宫。
周谨琳今天也随太祖母来贺寿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到陆澈。
临离宫时,却被李总管叫住。
“皇上今日有点醉酒,劳烦周姑娘去送趟醒酒汤。”李总管意味深长地说。
周谨琳心跳如雷,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周家往李总管这里塞过很多银子,就是希望他能提携周谨琳。
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个机会。
周谨琳接过食盒,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踏进大门,感觉跟做梦一样。
许多年前,她也曾做过这事,那时候她才十四岁,来给还是皇太子的陆澈送醒酒汤。
却怎么都敲不开东宫大门。
思来想去,她去拉苏渺云一起过来,果然被迎了进去。
然而,进去后也是被晾在那等了好半天,压根就没见到陆澈的人。
苏渺云不愿陪她傻等,就先一步走了。
她就傻傻地等啊等,然后内侍过来告诉她,太子爷已经睡了,让她回去。
那种心酸,那种委屈。
她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遭遇五年前同样的境况。
东暖阁没点灯,黑漆漆的,北边一个暗间的门虚掩着,里面点着灯,酒气弥漫。
周谨琳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起勇气推开暗间的门。
陆澈正席地而坐,曲着大长腿靠在墙边,手里拎着酒壶,头靠在墙上,已经醉得人事不省。
暗间东西并不多,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上是个婀娜翩跹的少女,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脸部却是空白。
少女上着绯色交衽短衫,下着马面裙,是宫里女子最常见的服饰装扮。
周谨琳心中复杂不已。
这副装扮,是她在宫中时常见的装束,也是云姑姑常见的服饰。
如果不是在田庄见过他对她的温柔,她大概第一时间会想象画上的人儿是自己。
画上题着首诗:
我有所念人,隔隔在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结在深肠……
周谨琳不敢再看下去。
心头一片酸痛难忍。
这是诗人白居易思念他爱而不得小青梅所写的一首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阿澈表哥,我对您,又何尝不是“无夕不思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