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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宜顿了顿,笑着说:“本宫真心喜欢云姐姐,要不让皇上下旨给你封妃,云姐姐既能和本宫作伴,又能安心养身体,一举两得。”
苏渺云僵了一瞬,直接拒绝:“皇后娘娘美意奴婢心领,只是苏家有家训,不许苏家女为妾。恕奴婢只能辜负娘娘心意。”
夏雪宜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云姐姐何必执拗,皇上和本宫与你自幼相熟,留在宫中锦衣玉食,身份尊贵,不必拘泥于家训。等你生下皇子得封妃位,对苏家也是荣耀。”
苏渺云蹙了蹙眉,“奴婢志向是走遍大江南北,领略各处风景,不想被困于方寸之地,还请皇上和娘娘成全。”
陆澈坐在一旁,面色沉静,这会儿才把视线落在苏渺云身上。
夏雪宜被苏渺云几次顶回来,心中妒恨不已,脸色变幻莫测,最后还是看向陆澈。
“皇上,您的意思呢?”
“云姐姐还年轻,迟早要嫁人,与其再遇到魏国公府那样的婆家,不如留在宫里。”
皇帝若是下了圣旨,什么狗屁家训也不顶用。
她要把大度正宫形象坚持到底。
只是在苏渺云面前她可不敢提什么让出皇后之位的话。
万一人家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她反而陷入被动境地。
陆澈脸色平淡:“随她。”
“皇上,您难道不喜欢她吗?为什么会留她在乾清宫养病?”夏雪宜不敢置信地说。
“朕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皇后请慎言。”陆澈冷漠地说。
苏渺云微微一怔。
心里想,是啊,他从未说过喜欢自己。
从未。
即便他们意乱情迷地彻夜贪欢,那也与喜欢无关,只是肉欲沉沦。
夏雪宜也彻底无话可说,再坐一会儿后就告辞。
陆澈将她送回坤宁宫,如同体贴的好夫君。
夏雪宜眼巴巴地看他:“皇上今晚可要留下来安歇?”
陆澈低眸看着她,沉默几瞬道:“太皇太后病重,朕牵挂忧思,无暇分心,皇后好生休息。”
夏雪宜脸色彻底黯淡下来。
其实乾清宫和坤宁宫她以前来往的都很多。
先帝在时,后宫只有张太后一人,宛如寻常夫妻一同坐卧起居,连带着夏雪宜也常在乾清宫走动。
她本来期望和陆澈也成为这样的一对恩爱帝后。
成婚一载有余,却好像始终有层无形的隔阂横在他们之间。
昨晚本是他们突破实质性关系的关键一夜,没想到,却将他推得更远。
苏渺云在古丽的侍奉下洗漱躺下,辗转反侧,半天睡不着。
住在这个地方,就像住在火山口,随时会遭遇不可预测的危险。
她只想陆澈履行诺言,早日送她回家。
只是刚才没有找到机会和他提这件事。
她想去找他谈谈这件事,彻底敲定下来,却又害怕去找他,整个人陷入纠结与内耗。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却发现身体被人抱了起来。
苏渺云吓得赶紧睁开眼,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
下一瞬,她的唇被人吻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渺云颤声问:“皇上?”
陆澈低声:“别乱动。”
他抱着她穿门过道,折来折去到了另一个房间。
苏渺云再被放到床上时,整个人都懵了,又急又羞地说:“皇上,不可以!”
陆澈将她禁锢在身下,一下下亲着她的眼睛和鼻尖,声音暗哑:“不可以什么?”
“我们不可以再上床!”苏渺云眼眶红了,两只手推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