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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霁和豚子同时冲出草棚,看到了骑马飞奔的桓含穆。
桓含穆见到两个小小身影,脸上的笑容挡不住。他飞身下马,奔向含霁和豚子。 两个小孩一起搂住他的腰,扬起如出一辙的泥巴脸冲着他笑。
桓含穆把自己的马车让了出来,还备了软垫,命人把苟儿和阿虫安排进东宫找太医医治。豚子紧紧跟在苟儿姐姐身侧,刚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会儿后,恭恭敬敬的行了拱手礼。
“豚子谢过太子大人救命。”
桓含穆把她扶起,脸上温暖笑意藏不住,“应该叫殿下。”
见豚子又要重新鞠躬谢恩,含穆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小豚子,你是孤的救命恩人,以后再也不用乞讨,会住大房子,有钱有地。孤还会送你和你苟儿姐姐去读书习字,送你阿虫哥哥去学武功,好不好?”
“不用要饭了?!” 豚子高兴叫道。
含穆蹲下与她平视,笑着点了点头,“孤还要送你一份大礼。”
“含穆哥哥,这个孤是谁啊?听起来好大方!” 豚子见二人距离很近,低声询问。
桓含穆笑声爽朗,“是我~ 孤,就是你的含穆哥哥。”
豚子边笑边点头,了然于胸自信说道,“那,那孤哥哥要送我什么大礼啊?”
桓含穆笑得更厉害了,他接过奴婢递上来的热巾,帮着豚子把脸和手擦干净,又拿过来早就在一旁呈上来的锦衣,“带含穆哥哥去义庄,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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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义庄坐落一片林子里,橙黄色的夕阳透过树叶枝干,只得斑驳橙光落在破败府宅之上。
桓含穆的马上坐着豚子,她身形瘦小,坐在马鞍上有些不稳。
已经换上了一双朱红色绣锦娟花的鞋子,豚子哪里穿过这么好的鞋,引得她一直忍不住地看,在马背上左右摇晃一点也不安分。
桓含穆看她摇摇欲坠,只得把胳膊绷紧,再护得紧些。
豚子知道桓含穆护得严实,更加放心去盯着新鞋还有她白白的袜子。裙子上的百褶被她晃得飘飘然,脚尖高兴地画着圈,看完左边再看右边。身后那厚重铠甲里的桓含穆时不时地垂眸看她,嘴角勾着下不来。
那擎宫人三十玄甲铁骑铿锵跟在太子马后,众人来到义庄。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义庄里的乞丐都被抓了出来跪在地上。
还有正在大发脾气的老夫子。
这两天城中生变,乞丐们要么进不去要么出不来,他就命令乞丐去抢逃窜的流民。抢不到钱的就要被打死,免得浪费义庄的粮食。
流民的力气都比这帮成天饿着的乞丐大得多,哪里可能这么顺利。所以这两天收入惨淡,那老畜生自然是要发一通脾气的。
“老畜生,你还认得我么?”
若不是豚子出了声,那自称老夫子的畜生还真的没看出来这是豚子。
“这 豚子?你怎么 ” 老畜生见豚子后面还有个威风凛凛的披甲少年一时语塞。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当他看到了那披甲少年铠甲上的金龙龙头时,吓得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豚子心脏跳的飞快,放在马鞍上的手都直抖。
这是她控制不住的惧怕,一看到这个老夫子,她就像看到了阎王的刀,她周身发冷,连汗都不敢出一滴,生生憋了回去。
桓含穆隔着铠甲都感受到了豚子的战栗,他低头看向豚子的手,发现那瘦如干柴的手抖得厉害,连战马都被她的战栗惊的动了动马蹄。
桓含穆怒气一下窜到脑顶,一只手从缰绳上拿了下来,扣在马鞍上豚子的手腕处。
豚子手上的冰凉令他心中一惊,骤然杀心四起。
“好豚子,你告诉含穆哥哥,你想如何处置这个畜生。”
桓含穆稍稍含胸,低声细语地对着豚子说话,一边轻拍着豚子紧绷的手安抚着她。
豚子还是不住的抖,就在桓含穆以为她被这老畜生吓到失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豚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要先把他关起来,一天只给他喝一碗米汤,每天都让一群人打他,定要见血才行。再去捕一头公野猪,饿上七天。七天之后,把他放进野猪圈里,抹上母猪的味道。苟儿姐姐,阿虫哥哥,还有我受的所有苦,他都要尝尽再死!”
众人听完全部沉默了,大家都在消化这七岁的女娃娃的话。
原本只觉得这丫头可人,怎得如此恐怖。
桓含穆也是一惊,可和别人的感慨惊诧不同,他的怒气像是爆发中的火山一样,一浪盖过一浪。
他的小豚子如此伶俐善良,可怜可爱。如今能说出这种话,定是那个瘫在地上的老畜生逼的!
“照她说的去办,” 桓含穆的声音冰冷低沉,交代完擎宫人,便又细声细语地问起豚子,“剩下的这些人里,可有欺负过你的?”
“我来义庄的时候刚出生不过几天,他们白天都在抢我,因为抱着我去乞讨便会得更多银钱。可他们只是饿着我,恨不得我哭声弱到听不见,这样才有人可怜,能多给些银钱。只有苟儿姐姐可怜我,养我。她在街上求米汤,求不到就去抓刚生崽子的野猫野狗挤奶,这才把我养大。待到我能跑能跳,最是闹人的时候,他们便都不要我了,也是苟儿姐姐把我养大的。”
桓含穆早就猜到豚子身世凄惨,可如今豚子说起以往,他还是被吓到了。对于汉安皇朝第五世嫡长子来说,这些事情闻所未闻。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汉安盛世之下,竟每天上演着这样一幕。
他那剑眉下的柳叶眼微微一抬,扫视着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脑袋,盛怒之下,嘴角都跟着抽搐了起来。
而在他怀里的豚子却叹了一口气,“可他们终究没把我打死,也让我白吃了几年的粮我才没有饿死在街上。很多事情他们也不想,只是不做就会被打,我也不能把错都怪在这些人身上。含穆哥哥,你可以给他们良家符牌,以后不用在乞讨过活么?”
桓含穆摸了摸豚子干枯的头发,给了豚子一个温暖笑容,“好,都按你说的办。 ”
“谢谢太子殿下!”
桓含穆夹了下马肚便带着豚子离开了,只是转身瞬间看向掌宫楠兮,做了个杀的手势。
楠兮了然,恭敬地点了点头。
目送太子离开,楠兮盯着瘫在地上的老夫子,轻声开口,“其他人一个不留,这个人 带走。我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