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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蔡终朋和阿榴认识了。
阿榴借着可以帮蔡终朋和杭芸芸传话的借口,接触到了这位身居六品,在汉安都城任职的翰林院大臣。
而阿榴并没有把那些蔡终朋示爱之作转给杭芸芸,而是假意告知杭芸芸根本看不上他这种穷酸书生,又在蔡终朋伤心之际趁虚而入,二人眉来眼去,也就搭上了桥。
阿榴私心,是不想了此残生的,这六品大员对于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归宿了。
蔡终朋的不得志,也在阿榴的仰望和崇拜之中得以慰藉,二人也算得上半幅情投意合,少许心意相通。
就在这时,花子捷的管家找到了蔡终朋,让他做这场戏。
至于杭芸芸会如何被“逼死”,花子捷并没有马上告诉蔡终朋。
就在阿榴犹豫要不要告诉杭芸芸快些逃命的时候,杭芸芸的一个举动,算是给她带来了厄运,也让阿榴彻底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杭芸芸想把阿榴许给花柳巷各家青楼送甜水的小厮。
他喜欢阿榴很久,杭芸芸也斟酌观察了一番,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便想给阿榴找个好归处。 阿榴生了好大的气,杭芸芸哄了很久才作罢。
就这样,在“杭芸芸”去东宫求太子放过的那个晚上,其实真的杭芸芸根本没有出过青楼,而是早就被人迷晕,身上弄出了伤痕,被人蹂躏之后,待到去东宫的“杭芸芸”回来,被人强行吞金,害死了。
从东宫里拿出那鸳鸯佩和钱财的,其实是乔装之后的阿榴。
花子捷算准了太子断不会见这位艺伎,一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是为了笙梧认识艺伎之事不被发现从而遭人诟病清白。
所以只让贴身丫鬟阿榴扮做杭芸芸,见过杭芸芸的众人哪里有近距离接触过她的,只是看着身形举止,一瞥便觉得是杭芸芸,这才有了一路上的人证。
“陛下,按照臣刚刚供述,花子捷和娰家娰孟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要蔡终朋可以指认到底谁才是联系他的人,真相定能水落石出。堂堂盛世汉安,有人竟敢用此卑劣手段构陷当朝太子,试图撼动国本。做到此等地步,犯案之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冒此等凶险,定然是要覆盖更大的阴谋,臣请陛下彻查,还汉安朝堂公道天理!”
笙梧控诉清晰入耳,行了大礼的她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皇帝开口,“查,给朕好好查,无论此事涉及到谁,都要查!朕倒要看看,这汉安到底生出了什么牛马蛇神,连朕的太子都敢如此构陷!”
众大臣纷纷行礼,求皇帝息怒。
殿堂之上,终于安静些许。
“笙梧,你立了大功,快起来吧,朕要重赏与你。”
皇帝声音在殿堂之上回荡,却没有得到笙梧的回复。笙梧还跪在那里,双臂伸直,手按在地上行着大礼。
“笙梧 笙梧?”
一旁的太子轻声唤她,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太子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笙梧身边。
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笙梧顺势躺在了大殿之上。口鼻处全是血,地上已经流了一滩。
身体侧躺,呛了血的她咳了几下,身体便开始抽搐了起来。
“笙梧!” 桓含霁奔向笙梧,滑跪到了地上。
太子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嘴唇骤然煞白,抖动着。手向后抓着空气,喉咙里发出的语气颤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之事。
“太 太医 太医!” 太子有些失神的柳叶眼落在了太医身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救她 求你救救她”
太医在血泊里诊脉,太子的下三白的眼睛里全是克制隐忍,不停深呼吸的他死死盯着笙梧的胸膛起伏,若是笙梧没了气息,他恐怕当场就会疯。
“敢问咸扶王,九掌使可有受到重击?” 太医眼神抖动,马上问起了桓含霁。
桓含霁眼睛还停在口鼻全是血的笙梧身上,声音有些虚浮,“有个黑衣人给了她一掌。赶到时太晚了,我没能挡住”
太医突然行了大礼,“殿下,九掌使内脏有损,现在当务之急是行针止血。只是施针需要九掌使躺着,这大殿之上实在不便。”
太子身体紧绷,跪着向前,后背依旧挺直的他双手举起行了跪拜大礼。
“求父皇借殿后寝室一用。儿臣跪求!”
太子的额头磕在了大殿地板之上,那和地板撞击出来的闷声清晰入耳。殿上的大臣相互交换这个眼神,谁也不敢出声。
长稷殿后有一处很小的寝室,是给皇帝在上下朝时休息用的,那间寝室没进过女人。这个小小屋子里放着些紧急处理的公务,秘密执行的行动之类,常年由侍卫把守着。
就连姬竹儿来了,也只能在室外等着。
“儿臣跪求!”
太子又一次磕了头,那咚咚响声缓慢匀速的叩着,每磕一个头,太子便求一次。
桓含霁也跪在太子身后,“父皇,九掌使乃杭芸芸一案重要证人,证明太子殿下清白最重要的一环。儿臣求父皇为皇兄计,求父皇尽快医治九掌使!”
皇帝沉默一会儿,看着地上鲜血摊的越来越大,叹了口气。
“抬进去吧。”
太子得了允准,刚才还跪在地上的他马上转身,抱起笙梧便向那小屋快速走去。
笙梧每颠簸一下,便会轻轻沉吟,太子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脚步飞快可上身挺着不动,只想让她少些颠簸。
太子心跳在耳朵里像是炸开了花,太阳穴和额头上的青色血管暴起。脖子上的青筋架着肉眼可见,飞快跳动的脉搏。最后残存的理智撑着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
笙梧的头搭在太子胸膛,每咳一下便吐出满口鲜血,那红色深沉,像是七宝鎏金匕首上最耀眼的鸽子血。
人被放在床榻之上,太医和桓含霁,遇青紧随其后。
太医拿出一排银针,对太子说道: “臣要行针了,扎到百汇穴时,九掌使应该会有剧痛。还需有人按住九掌使,免得臣找错穴位。”
“孤来。”
太子二话不说,脱了鞋上了榻。 桓含霁和遇青二人一惊,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行动。
“额 臣斗胆,怕是要宽衣 ”
“咸扶王和遇青出去。” 太子静静交代。
桓含霁并没有动,直到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去!”
遇青见笙梧气息越来越弱,一把拉住桓含霁的胳膊,“我妹妹得活着,遇青求您了”
桓含霁如失了魂一般,被遇青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