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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那之后她悄无声息将手机塞回谢之屿裤兜,又把人往沙发那头推了推。
无果,他像座山一样。
温凝只好用大衣搭住自己的腿,蜷起来,靠在另一边闭眼。
一觉醒来,这间并不大的客厅再次呈现在眼前——花纹繁复的铺地瓷砖,矮木茶几,棕皮沙发,复古门框,满洲窗。
唯独昨天先她喝醉的人不在。
她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抻着发麻的腿从沙发上下来,温凝环视一圈。
空了的易拉罐还横七竖八堆在矮几上,她绕过,走到窗边。
手刚碰上窗棱,身后的门响了一声。
她回头,看到谢之屿站在洗漱台那侧门边,手扶着门把。白衬衣和黑西裤被水汽熨得没那么板正,宽宽松松套在身上,落魄不羁。身后的水雾越过他,一下晕湿了洗手台墙面。光透过满洲窗落在他身上,多彩得好像日出海面的一抹晨曦。
“别开窗。”
谢之屿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说道。
温凝疑惑。
他又说:“回南天。”
宿醉过后他声线微哑,配合这副刚出浴的样子,温凝竟然真听话地垂下手。
她问:“没有恒温恒湿系统吗?”
经过昨晚,他们关系似乎在无知无觉中拉近。谢之屿用很随意的口吻:“你以为这是什么豪宅?”
也对。
昨晚进来的时候就对这间大隐隐于市的房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普通民房,很普通!
温凝慢吞吞窝回沙发上:“谢之屿。”
“嗯?”
“给我拿套洗漱用品。”
挺好,使唤上人了。
大约几分钟后,阿忠上来敲门,带来一袋子洗漱用品,包括一双崭新的36尺码的女士拖鞋。
睡觉的时候还好,一落地,温凝就踩在高跟鞋里,脚踝累得不像话。
她伸脚进去。
很普通的亚麻布面居然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她眯了下眼。
谢之屿立即揶揄:“怎么了?豌豆公主。”
“……”
温凝懒得理他,抱着一堆洗漱用品甩他一个背影。
浴室谢之屿刚用过,还有很淡的沐浴露气味。墙面水珠未干,滴答滴答地落水,宛如湿地沼泽。温凝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只好速战速决。
她再出来时矮几上的啤酒罐已经被收走,此刻桌上摆着几个外卖盒。
那股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的香味在小小的客厅里盘桓,近在鼻尖。
谢之屿挽着袖坐在那,摆上筷,头都没抬:“葱,香菜,忌不忌口?”
怎么那么居家呢?
温凝怔了怔,回神:“不忌。”
她素着一张脸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谢之屿望过来时望到的就是这么一张出水芙蓉似的脸。
不化妆时她的美少了攻击性,唇是淡粉色的,鼻尖和唇珠都很小巧。不是小家碧玉,像覆了晨露的野玫瑰,嫩归嫩,也会扎人。
她凑近时,身上飘来同他一样的薄荷气味。
谢之屿觉得嗓子莫名发痒。
想抽烟。
他起身倒了杯冰水一饮而下,又找了个话题来过渡这种烦闷。
“昨晚没回去,你家里怎么不找?”
温凝咬住一口流沙包摇头。
食不言寝不语。
等咀嚼完咽下去,她才说:“月皎会帮我打掩护。”
他不知是讥笑还是嘲讽:“胆子还真大。随便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喝酒。平时也是这么打掩护的?”
“陌生吗?”温凝找错了重点,用夸张的语气道,“你这样我好伤心。”
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谢之屿捏了捏眉心。他听见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于是瞥了眼屏幕。看到那三个字,眉心一下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