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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房门破开的瞬间,谢之屿才撑住窗框跳出。
黑色残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三个闯门的人拔腿追到窗边,往下一探。几片碎瓦倏地朝他们脑门飞来,三人大骂一声矮倒。
“他妈的,人在楼下!”
谢之屿两个跃身便到一层:“没事?”
温凝还没从迅速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下缓和过来,兴奋又紧张地问:“砸中没?”
男人瞥一眼她看似纤弱的胳膊:“不去掷手榴弹真是可惜。”
那当然。
温凝道:“我小时候练过射箭!”
什么射箭不射箭的。
谢之屿拉住她的手:“先跑再说。”
楼道被急促的脚步声淹没,有睡得早的邻居开了门破口大骂:“香蕉你个苹果,咁夜啦仲唔瞓觉!”
壮汉用一口蹩脚的粤语:“老东西,我顶你个肺啊!”
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前面是长长看不到头的暗巷,头顶电线交错,身后脚步声紧追不舍。他们好像陌路狂徒,有今天无明日。
温凝被拉着横冲直撞闯进一条又一条长巷。
巷尾有车驶过,灯光在逼仄的巷子口一晃而过,她忽然发觉巷尾处的阴影是一辆重型机车。谢之屿长腿一迈跨坐而上,将唯一一个头盔扔给她。
她气喘吁吁抱住:“就一个?”
“有就不错了。”
谢之屿空拧几下油门,回头:“好了没?”
脚步声已经越过拐弯,借着居民房昏暗的光,温凝看见三个比双开门还壮的大汉。跑在最前面的用手一指:“在那!”
她手忙脚乱扣紧,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腰。
“走!”
耳边风声愈演愈烈,长长的巷道被他们甩在身后。温凝听到巨大引擎声中耳膜一下又一下的鼓胀。
她的脸被困在头盔狭小的空间里,长发张牙舞爪随风飞扬。
那么大的风吹不散体内一蓬蓬热意。
鼻息带着温热与潮气困在头盔小小一方空间,她在耳膜鼓胀间隙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或许是听到了隔着单薄衣衫,紧紧贴在一起另一重。
今晚跑了很远。
分不清谁的跳动,激烈宛若打鼓。
衬衣被风鼓出弧度,他们风一般驶向城市繁华,又在浮光跃金中驶入崎岖小道,最后车轮陷进一片安静的白沙。
温凝察觉到自己失去平衡。
她卸力,随机车一起倒进柔软的细沙。
这里是海边沙滩。
夜晚无人的大海犹如猛兽,黑色水面浪潮迭起,哗啦哗啦席卷着奔向岸边。
她在沙滩上闭眼躺了一会儿,扯掉头盔。碎发汗湿地贴在脸上,黏黏糊糊宛若春潮来袭。
温凝懒得管,头偏向另一侧。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数不清了。”男人闭着眼。
他松弛地躺在细沙上,胸膛微微起伏。
海风咸涩吹在身上,温凝直勾勾盯着他:“你就是过的这种日子?”
“安稳很久了,小姐。”他拖着懒散的调子,忽然睁眼。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他笑了下,“所以我差点忘了,你在我这里并不安全。”
“什么意思?”温凝说。
他用平静的语调:“不然你还是住回酒店。”
温凝在他平和的目光里点点头。
“我今天就搬走。”
“好。”他的声音更哑了。
一个巨大浪头拍向岸边碎石,远处汽笛声长长划过黑暗。温凝在这声汽笛收尾的间隙突然问:“有扎头发的东西吗?”
“有。”
他拨动左腕上一枚腕表,露出一截草绿。
那是她曾经遗落的发绳。
今晚在血液里流淌的躁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或许是肾上腺素狂飙产生了什么后遗症,温凝接过那枚发绳的同时五指微张,拉住他的手。
男人指节比她宽大许多,握满了也只到指根。
她握紧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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