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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醒了？”他声音轻柔，将水盆放在床边的矮凳上。
“来洗漱吧，我刚从杨婶那儿把早饭端回来了。”
晨光中，律图南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哪里还有昨晚那副“饿狼”模样。
“你什么时候起的？”虞宛央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温热的水汽氤氲在她脸上。
“天刚亮就醒了，”律图南蹲下身，帮她穿好拖鞋，“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
虞宛央洗漱完，跟着律图南来到院子里吃早饭。
虞宛央小口喝着燕窝，抬眼打量着律图南神采奕奕的侧脸，忍不住问道：“这次去省城，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你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
律图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事倒算不上，不过确实挺顺利的，还遇见了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好兄弟？”
“嗯，我和穆佑、秦天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姓秦？”虞宛央顿时来了兴趣，想起陈明远前几日说的话。
和律图南从小一起长大，那这个秦天冬应该就是京市秦家的人。
“嗯，”律图南点点头，“我们小时候简直就是京市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三人团。”
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货，混在一起没少闯祸，坑对方的零花钱、互相给对方扣黑锅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两人正聊得兴起，院门突然被“咚咚”敲响。
律图南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金发碧眼、西装笔挺的外国男人，正是艾瑞克。
“小姐……”
艾瑞克下意识开口，却在看清开门人时猛地顿住。
他迅速打量眼前这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自家小姐新鲜出炉的老公。
律图南眉头微蹙，警惕地问道：“你是？”
艾瑞克立刻挺直腰板，微微颔首表示尊重和友好：“姑爷好，我是艾瑞克，小姐的管家。”
“管家？”律图南明显怔了一下，回头看向院内，“央央，这位……”
虞宛央已经走到门口，见状笑道：“图南，这是艾瑞克，这次专门从沪市过来帮我处理些事情。”
虞宛央大概给律图南介绍了一下艾瑞克。
听说他是在虞宛央的管家，一直负责帮她处理各种事务，律图南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
“进来说话吧。”
艾瑞克却没有立即进门，“小姐和姑爷先用完早餐吧，我过来是想提醒小姐，陈同志那边已经把协议准备好了。”
“好，你去请陈同志过来吧。”虞宛央点了点头。
“好的。”
艾瑞克离开后，律图南关上门，忍不住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管家？”
“嗯。”
律图南若有所思地看着院门方向：“他叫你‘小姐’，叫我‘姑爷’……”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
虞宛央挽住他的手臂，调皮地眨眨眼：“怎么，律知青不习惯这个称呼？”
律图南失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我媳妇儿突然多了个外国管家，还挺新鲜的。”
……
虞宛央和律图南吃完早饭，等到律图南把洗好碗筷，艾瑞克正好带着陈明远过来了。
“小姐，陈同志已经到了。”
艾瑞克领着陈明远走了进来，陈凤霞和王芳明也跟在后面，三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神色。
“陈同志。”
虞宛央微笑着迎上前，自然地挽住律图南的手臂，“这位是我丈夫，律图南。”
她转向律图南，“这位是陈明远同志，上级派来的联络员。”
“丈夫”二字一出口，律图南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