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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律图南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出门。
空间里，虞宛央对着镜子麻利地装扮起来。
“完美。”
镜中的“大妈”咧嘴一笑，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苍老。
虞宛央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心念一动，下一瞬她的身影便出现在山洞之中。
山洞里阴冷潮湿，虞宛央点燃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岩壁上跳动，照亮了整个洞穴。
她举灯环视一周，上次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已经不见踪影，油桶也被搬得一干二净，只在泥地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车辙印。
“看来卖得不错嘛。”
她想起上次律图南回来后兴奋的样子，说起他们在省城偶遇了发小秦天冬。
虽然律图南没有具体说他们和秦天冬的事情，但想来秦天冬在省城应该也有不小的销路，说不定在省城有一个更大的黑市。
“得给他们多准备点货才行。”
虞宛央进入空间，调出系统商城界面。
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面轻点着，寂静的山洞里突然响起“哗啦啦”的声响。
岩壁旁，一袋袋粮食凭空出现，很快便堆满大半个山洞，接着是又是油桶和三转一响。
知道他们的售卖渠道拓宽不少，这次虞宛央直接把各种东西的数量翻了三倍，原本空旷的山洞瞬间被填满。
虞宛央想了想，又额外加了五十箱奶粉、一百匹的确良布和五十箱大白兔奶糖。
这些在城里都是抢手货，有秦天冬这条线，根本不愁销路。
“这下够他们忙活的了，”她满意地看着被填满的山洞。
忽然，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虞宛央耳朵一动，是律图南他们来了！
她赶紧佝偻起背，把煤油灯往地上一放，做出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煤油灯昏黄的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活像个神秘的山野老妪。
“婶儿，您来得真早！”穆佑的声音率先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虞宛央故意咳嗽两声，用沙哑的嗓音道：“年纪大了睡不着，就早点来等着。”
律图南和穆佑走进山洞，当看到满洞的货物时，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多了吧？”穆佑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瞪得溜圆。
虞宛央说道：“我前几天过来了一趟，看见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空了，就猜到你们应该已经找到了新的销路，所以这次直接给你们翻了三倍。”
煤油灯摇曳的火光中，穆佑的眼睛瞪得溜圆，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堆自行车前，爱不释手地摸着锃亮的车把：“婶儿，您可真是活菩萨，这批货够咱们吃半年的了！”
律图南却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微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大妈”的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婶儿……”他迟疑地开口，目光在“大妈”布满皱纹的脸上逡巡，“您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虞宛央心头一跳，赶紧又咳嗽两声，把嗓音压得更沙哑了些。
“……”
律图南摇摇头，晃掉脑子里那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特别面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递给虞宛央。
“这是上批货的货款，一共五千块，还有您要的老物件和小黄鱼，都在外头马车上。”
虞宛央十分信任地直接将钱收下，连数都没有数。
虞宛央从律图南手里接过布包时，两人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