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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你们都死了，你背后的人才能真正安心。”
罗廷昭步步紧逼，直击心理防线。
一旁的霜降忽然开始疯狂挣扎。
“我说，但是你们得先救救我爹娘和弟弟。
我也不想的，是她们拿我爹娘弟弟威胁我，我不得已才……”
和景山的情况不同，霜降跟在李文莹身边多年。
即使当初目睹了寒露死后，主子的凉薄，可她也从未想过要背主。
更遑论是谋害主子的孩子。
“不是贵妃，是仇采女，是她逼迫我，要我谋害皇子，嫁祸贵妃。”
霜降此时害怕极了。
她怕再迟一点，她的面前也会出现爹娘弟弟的脑袋，在地上滚动。
滚到她的脚下，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愿意作证，我也可以死，只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
罗廷昭看了霜降一眼，但着重点依然放在景山身上。
因为巫蛊之术，乃是本朝大忌。
在北周刑法上，重于谋害皇嗣之罪。
“只要你们愿意作证，供出背后之人，那就还有一线希望。
生的希望，报仇的希望。”
前一句是回答霜降，后一句则是在说给景山听。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气氛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后，景山抬起了头。
“我说。”
……
几乎是同一时刻。
皇宫里。
关雎宫内，气氛沉默。
温熙和打着为贵妃复诊的名号，带来了一个也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郁献音听完，眉心微微蹙起。
“你是说，李才人的这个孩子，是用了烈性药才怀上的，原本就生不下来？
难道她也提前知道了楚流薇等人的谋算，便将计就计落了胎？”
可是，也不对啊！
“这药性之烈，极其伤身，你也说了，甚至于性命有碍，她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还有，那日斐太医也给李才人诊了脉的。”
郁献音不觉得斐成章也被人给收买了。
“莫不是，斐太医不是隐瞒，而是真的不曾察觉？”
想到这种可能，她看温熙和的眼神都亮了。
不愧是历史上有名有姓的神医！
“娘娘，微臣不敢托大，自诩强于他人。”温熙和耳尖微热，垂下了头，“三人行必有我师，斐太医到底是前辈。”
“温大人不必过谦，你自有你的好，旁人远不能及。”
郁献音莞尔一笑，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只不过……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药是旁人下给李才人的。
她事先并不知晓？”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幕后之人的用心就更险恶了。
以他人之命做局。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温熙和抬眸看她，眼底关怀流淌，“只是若真如此，敌在暗，娘娘以后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郁献音其实已经有了怀疑之人。
只是碍于没有证据，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玄祁的那张脸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但很快被抛到脑后。
若真是那个人，怕是看在皇子的面子上，玄祁也不会真的处置了对方。
“温大人，既然李才人身上的药，斐太医查探不出来，那会不会皇子公主其实也中了招？
不然怎么就这么巧，齐发高热在前，巫蛊娃娃在后。”
皇子公主的病况是由斐成章照看的。
和张择机不同，斐成章那儿，不大好办。
温熙和明白郁献音的意思，但也没想过拒绝。
“微臣会想办法一探究竟的。”
“那就劳烦温大人了。”郁献音使了个眼色。
书画捧着一个木盒上前。
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瓷瓶。
很香！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温大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